暖香气息萦绕鼻端,饶是冀行箴定力过人,这个时候也有些按捺不住。
阿音有孕的时候,因着身子有些弱,所以为了腹中孩子两个人鲜少行夫妻之事。后来月份大了,他唯恐伤了她的身体,也怕伤到孩子,所以未再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到了生产后,又有了一个半月的休养时间。
如今算起来,冀行箴可是很久未曾舒畅过了。
虽然现下是在院子里,虽然现下是百日,可冀行箴还是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小娇妻,一遍遍地轻吻着索取。
阿音担心极了,虽然这个时候四周没有旁人在,可她晓得冀行箴的脾气。倘若真的动了那种心思,他可是能不管不顾地直接拖了她进屋去。
生怕等会儿有人过来被宫人们看到这一幕,阿音忙去推他,“别,这才白天呢。”
可是他这样抱着她做这样的举动,她哪里还有力气?推了半天也只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撼动不了冀行箴半分。
好在冀行箴多多少少也还有理智在。好半晌后,终是气喘吁吁地松开了手臂把人放开来。
阿音忙躲开他去到三尺外坐着。
冀行箴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好生搂在怀里。
“让我抱一抱。”冀行箴低喘着说道:“就抱一会儿。我等下回昭宁殿去。”
两个人挨得很近。阿音发觉了他身体的变化,就僵着身子由着他抱着。
许久后,冀行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这才恋恋不舍地和阿音道了别,一步三回头地往昭宁殿去。
阿音站起来后才发现衣裳都被他给揉皱了。先是气恼了下,觉得这人太不靠谱了。她这才刚换上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衣裳,就已经不能见人了。
可是想到他这几个月的不易,她就不忍在责怪他。
……罢了。换身衣裳也要不了多久。她去换一身就是。
阿音这样想着,让玉簪给拿了干净新衣过来。可是换着换着,她突然想到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今儿晚上怎么过。
回想起冀行箴那急切的样子,阿音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边自我安慰说自己晚上肯定能早睡能熬过去,边紧张地穿衣裳时都忍不住思绪纷飞,急切地想着应对招数。
换好衣裳出了屋子,正打算再溜一圈走走,就有宫人来禀,说是觉空大师求见。
觉空大师在阿音临盆的时候就来看过。只不过听闻阿音母子平安后,他就悄然离去。只后来让人送了些补品过来,再没见到人。
阿音还想着呢,等到过几天身子骨强健了,就往山明寺去。倘若可能的话,顺便再见一见觉空大师。
本都打算好了,也想好了怕是去寺里之前再见不到。如今骤然听闻大师进宫求见,阿音当真是欢喜得紧,赶忙让人把他请了过来。
觉空大师这次却是为了辞行而来。
他本也不是京中之人。不过为了阿音的事情而数次来京,又逗留了许久。如今事情已了,他不愿拘束在这一处地方,打算云游四方,这便来与阿音道别。
阿音十分不舍,却也知道大师能够在此留下那么久已经难得。虽然心中万分难过,依然强笑着与大师道了别。
“您保重身体。”阿音说道:“我不知道下一次见您是何时,只希望您能好好的。到了有机会的时候,咱们再聚一聚。您不是说想吃我烧的菜么?到时候我一定能够多学几道小菜,做给您吃。”
大师年纪大了,这一趟云游,不知会往何处去,更不知何时会回来。
而阿音身为太子妃,往后的日子里怕是不会离京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