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打定主意要分手了……盛子瑜气极了,抬手便将脖子上的小花生一把拽下,反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举动将霍铮气坏了,他铁青着脸望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当年盛子瑜灰心失望,只因为霍铮没有将自己当做公主一般捧在手心里。
而现在的她回想起来,却惊讶于自己当初的任性。
念及此,她再也按捺不住,也不顾旁边席至钊的在场,她转头就冲进了病房里,一头扑进了霍铮的怀里。
霍铮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只有左手是自由的。
但他到底是年纪轻,底子好。他恢复得十分快,现在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
他伸手摸了摸小娇妻的脑袋,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
盛子瑜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根本就不喜欢席至霄!我当时是为了故意气你的!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乍然听到小娇妻的真情告白,霍铮一半是惊喜,另一半是无措。
他的手往下移,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他哑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盛子瑜的脑袋依旧埋在他的怀里,嚎得惊天动地:“我才不喜欢他!是因为他讲了你的坏话,我才故意接近他的!”
“我知道。”霍铮摸摸她的脸,声音有些发涩,“……后来我也想明白过来了。”
盛子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虽然欺骗过你的感情玩弄过你的真心,但你还是要全心全意爱我疼我宠我!”
霍铮:“好。”
盛子瑜终于破涕为笑,抬眼去看男人好看的眉眼,“那我还是你的小公主吗?”
霍铮:“当然。”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盛子瑜依旧趴在霍铮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霍铮叹了口气,又等了半分钟,终于不得不出声提醒道:“你……压到我的输液管了。”
“哦哦!”盛子瑜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有人来看你了,我先出去。”
说完她便低着头走出病房,无视病房外看了大半天戏的席至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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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瑜觉得自己一夜之间长大许多。
她长到二十多岁,前半生几乎没有承担过任何责任。
哪怕是对着胖虫虫,她所承担过的最大责任,也不过是当初决定要将他生下来,之后又不顾盛谨常的反对,强行将他养在了身边。
其余时间,她更像是胖虫虫的一个超龄玩伴,而非传统意义上的母亲。
从前有盛谨常,后来有霍铮,一直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现在霍铮陡然倒下,她一时间觉得茫然无措极了。
中午的时候,她找到霍铮的主治医师,想要了解他的情况,“他什么时候能重新飞呀?”
“重新飞?”医生先是诧异,然后摇头叹了口气,“他保下这条命来就谢天谢地了,还想重新飞?”
医生说完,顿了顿,看盛子瑜一脸惶惶然的模样,显然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又叮嘱道:“这事你先别和病人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早日康复。”
盛子瑜一听这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康复当然要紧。
可是,不能再飞的霍铮,就像没了咕咕的虫胖,不不不,比没了咕咕的虫胖还要再可怜上一千倍一万倍!
盛子瑜哭丧着一张脸蹲在走廊里,走廊里人来人往,她就这样蓬头垢面地蹲在那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