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倘若滴水不露丝毫底细,他们估计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于是,青衣男子道:“南诏国。”
“南诏国?”
这个地方好像并不是九州中原吧,他们基本没有听说这犄角之地。
花甲道:“是异域的人吧。”
听他说话这语调不伦不类的,就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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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颔首。
他倒是知道,这中原人一向将南疆北域的外族人称为异域。
秦柬沉吟了一下,薄唇冷锋地掀起道:“你若真有本事,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日我将城门大开直日落,你便占卜一下会有几人入城,昼时倘若与你所卜之数不符,少一人或多一人,你都将死!”
虽说现在是缺这么个人,但前提是他真有他吹嘘的那般的本事。
虽然之前成仁将这边发生的一些离奇事情讲给了他们三人听,若非如此,他们根本不会亲自跑过来一趟,但到底没有亲眼所见,耳听为虚,他们还需要他用确凿的事实证明自己。
青衣男子对于他们这个要求倒是不意外,谁都不是傻瓜,他来投诚他们自没有完全不存疑地接受,于是,他应承了下来。
巫族天命一脉的人生来便继承了天命,运算推卦是一个方面,若是厉害处,若天命族老连国运都可推衍一番,更何况是这种小事,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难处。
他没有用任何工具,目处一望,走至一棵长了新芽的老树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在好奇他准备要做什么。
只见他手上一击拍在一截吊垂下来的枝条上,几片本就摇摇欲坠的黄叶便悠悠落下,他静静地盯着那几片枯叶半晌。
他道:“五人。”
哈?
啥五人?
很快,他们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大当家的不是讲了让他算出今日进城的有几人吗?
他这是给出答案了,五人。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脸上的嘲弄简直不能太明显了,与旁边人笑话道。
这人怕是不知这见鬼的县城早就是附近的鬼见愁地段了吧,前不久被山匪洗劫了一空,后来又被他们剿灭,这血气冲天的地方但凡能遇见个人打听一下,就会宁愿绕远道走,而不会踏进来找晦气。
这段时日内,总共也就他这么一个人,哦,加上他拖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外,连只陌生的苍蝇都没有飞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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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倒好,拍了棵树,掉了几片落叶,便夸下大口声称会有五人进城,他该不会真以为会有人过来吧?
这一下,几乎没有几个人相信这青衣男子真的如他所言能卜会算,他们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但秦柬既然开了这个口给了他这个机会,哪怕最终结果是错的,那也要等到结果出来,到时再杀他也不过就是浪费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罢了。
花甲倒是觉得这个青衣男子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他见过不少靠口才取得别人信任的江湖骗子,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眼神虚飘,口上却是油滑,但此人却不同。
年纪虽轻,但底气却足,哪怕别人的质疑都快变成利剑加身,他仍旧目光若皓月清明,不见闪烁犹疑。
槐花倒是直肠子,她只觉得不管真与假,等看结果便知了,虽然那青衣男子方才露那一方的确稍嫌儿戏,但也没啥好闹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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