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我们逃时没有回头带上你们……当时的情况,我们皆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完全是一个奇迹,你若要怨或者恨皆可,却不能行如此任性之事,军师是个大义之人,定能体谅我们当时的处境。”秦柬皱着眉道。
陈白起倒还真不怪他们,当然她也不想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掰扯时间,所以她直接忽略他们的问题,直接道:“蒲州如今无主事者,你们尽可施展能力占一席之地,牙索不会再是你们的障碍,当初楠衣承诺你们的事皆已成,所以也该是缘尽之时。”
他们听了她的话神色各异,但三人一时都没有开腔。
看她讲得条条是道,凭她的阅历与见识自是不可能讲出这样一番话的,想来定是谢楠衣与她私下讲过,她眼下才能照本宣科地讲出,他们皆如此想道。
“人各有志,言尽于此。”陈白起道。
花甲冷笑对她:“什么人格有志,你们不过就是过河拆桥,这事我不与你讲,有什么事等军师醒来,我再与他讲。”
陈白起脾气甚好地乜他一眼。
不知为何,她回首的那一个眼神令秦柬三人不由得心底一寒,像受惊一下没了与她再对峙的勇气。
这一路上主公的身体一直在衰败,可他们却无计可施,求了多少有名的医师,哪怕是秦国的相伯先生他们也前去求过医,但这毒连相伯先生都不曾见过,但他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你或许不知……我决定的事,他向来不反对。”
这口气就有点“这个家是我作主”的意味了。
事实上,以巫族的地位来讲,她的话的确要高于一切,哪怕她从未承认过自己的身份。
“你——”他的脸变得铁青。
他们自是不信这话的,只觉得之前看差眼了,这个小姑子看起来没啥脾气像个糯米汤圆一样,但到底是有底蕴的世家养出来的贵女,一旦拿捏起话腔来,一身惊艳又令人倨傲的气韵却不容人小觑,哪怕她依旧是在温温柔柔地讲话。
在离开了木家军住宅,陈白起找了处无人的地方弄醒了谢郢衣。
哪怕只能为主公轻缓一刻的痛苦,他亦想极力挽留下那名神秘的女子!
见她要进去带人走,秦柬等人快步挡在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却知道绝不能让她将人带走。
陈白起一直温和的脸终于没有表情。
槐花看了一眼,心跳了一下,忙出声道:“咱们之前不是挺好的,为何你们一定要走?在这乱之中,哪有安身之所,为何你不愿意与我们一块?”
陈白起已不想再与他们再多话,她眉眼一沉,没人看清她何时动的,却已见她来到门边,直接抓住秦柬的手臂一扯,人便被移了个位置,甚至摇晃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花甲忙上前将人稳住,回头时,惊诧地瞠大眼睛。
她那只小胳膊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陈白起推门而入。
现在的她,已经是30级刺客,虽比不得战士的力拔山河,却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他们想留,只怕也是留不住的。
她上前抱起昏睡中的谢郢衣步朝外行,一出门便看到三人掩不住的震惊模样。
怎么有种三观破碎的感觉。
在他们看来一直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却轻松抱起一个男人,行步轻松,神色自然,哪怕这个男子比她高大许多,她仍旧面不改色
她步下台阶,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对着惊疑不定的秦柬他们道:“若想争得自己想要的尊严与前途,不妨自己靠真本事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