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细丝从檐帽下传出。
楚沧月缄默地盯着她,兜帽下他半张脸都处于一片阴影下,眼底像有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
莫名陷入古怪又滞凝的气氛让四周一片安静。
这时,牙索突地烦躁地走过来,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陈白起,又转开眼,朝着勋翟喊道:“还有没有水,老子也渴得很!”
勋翟回过神,对他这嚣张的姿态不咸不炎地笑了一下,抬了抬下巴,让身后的人递了一个水囊袋给他。
少年脸上还有几分病后的苍白,他旁若无人般地站在中间,好像随意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楚沧月看向陈白起的视线。
相比他粗犷又急切的动作,接过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先头几人倒是好像不渴一样意思地只抿上了一口。
楚沧月收回视线,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蜜蜡琥珀佛珠,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风禹,此处离死地还有多远。”
勋翟心头萦绕着一种看不透迷雾的困惑感,但他听到主公的问话,便暂压下一切,答道:“先前我们入了北漠栖风口,遇上沙尘暴虽然偏离了,但估摸没有偏差太多,臣想若步行大抵两个时辰,入夜前应该能到。”
勋翟曾带着人马去过一次北漠死地,也事先摸索过周边地界位置。
“不必全部留下等待失散的人马,留下讯号与接应的人手,剩余的人先出发前往死地。”
“喏。”
——
由于没有了代步的马匹,所以交通基本靠腿走,这行走沙漠可不比行走在普通的土石路那样轻松,一开始他们倒是担心“谢楠衣”的娇滴滴的小娘子可能承受不住这炎热的气候与长时间的赶路,但没有想到这一路上她都默默地跟着,哪怕掉在队尾,却没有任何拖累的举动。
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对她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虽然看起来依旧弱得一无是处,但好歹不娇气。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