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
山本樱掩面而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医生仔细地检查了杨双的状态,像似松了一口气,“病人醒了就没事了,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是生命无碍,请放心。”
山本樱鞠了一躬:“谢谢你,大夫!”
剩下的就只是观察,枪伤没有在要害部位,斧头在肩膀上留下的伤口也只是皮肉伤而已,看着瘆人,反而没有那最后一棍子让人惊心动魄。杨双除了头晕的感触之外,倒没有别的不适。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窗外的风景。
远处的山上,夕阳西下,绚丽的彩霞映红了窗帘。
门外围了一群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人,军方的几次想进来,都被医生拦下了。
“病人头部受创,虽然醒了,但可能意识有些模糊,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山本樱关上了门,回到了床前。
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但背对着门,语气却已不再伤心,她低声道:“赵先觉拿了你的军装。”
杨双闭上了眼睛,“他就是一条狗,鼻子很灵,不过我会小心应对。”
“还有,章小姐也来了。”山本樱剥了个青橘子,一边剥一边说:“这个女人你见过的,她是梅机关的人。”
“我想不起来,我想睡一会。”杨双不是想不起来,他是一想就觉得头疼,但是章小姐这个称呼他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他想让自己浆糊一般的脑袋静下来,什么梅机关,赵先觉,睡一觉再说吧。
杨双这一睡,便到了三天之后。
陆军医院里处理过太多的脑震荡,大多数都是炮弹炸的,杨双这样的不算棘手,养养就好,至于能好到什么程度,完全看个人的运气。
醒来后又休息了三天的杨越,仍然和个活死人一样,睁开眼睛就发呆,闭上眼睛就睡觉。大小便都要山本樱搀着,怕摔倒,往床上一靠,就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章小姐和赵先觉都来过一次病房,和章小姐只问一些简单的事情经过不同,赵先觉的问题更加有针对性。
“凶手你认识吗?”
“在他开枪前,你和他有过接触吗?”
“他是左手拿枪,还是右手拿枪?他开枪的时候,周围有人吗?”
对于这些问题,杨双统统摇头,一个字也没跟赵先觉说。
赵先觉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但却没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