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他从来都是骄傲艳丽的,何曾这样娇弱过?江清内心涌上无限的悔意与恐慌,焦急的狰狞了原本俊美的面容。
他在她布满冷汗的额角吻了吻,爱怜的安抚到:“不要怕,不要怕,大夫马上就来了,马上就不痛了。”一边说一边轻拍着她,以此安抚,亲密疼宠的样子仿佛之前两个人的隔阂从未有过一般。
她下意识环住自己的小腹,忍着痛,怔怔地看着他,眼角还在不断的滑落泪珠。多久了?他与她未曾这样亲昵多久了?
江清看着她不停的哭,整个人慌得不行,不住的亲吻她,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在告诉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大夫急匆匆的跑来,发现是大名鼎鼎的静安公主,连忙跪地请安,却被满心担忧的江清骂的狗血淋头,让他赶紧起来为她诊治。
懵逼的大夫恍恍惚惚的站起来给她诊脉,皱起了眉,说:“公主既已有孕就应好好静养,尤其要注意心情切忌大喜大悲,现在看来除了胎相有些不稳以外,公主您的身体似乎十分虚弱,如果不好好调养,别说是这个孩子,怕是您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啊。”
闻言,江清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
她靠着江清的胸口,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突然觉得好温暖……
大夫看着两个人恩爱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被塞了一把狗粮,心塞的说:“安胎药就按之前开的喝吧。若是这个孩子没有了,公主您之后恐怕也难以……”
大夫话未说完,但是她和江清都懂了。
她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她护住了小腹,即便孩子出声就没有父亲疼爱,但是她会很爱这个孩子的,她会尽她所能给这个孩子最好的一切。
江清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内心竟有种无法言明的悲伤与愧疚,他竟然误会了她……
大夫叹了口气,说:“公主如今腹痛难耐便是因为心情不佳、郁结于心导致气血两亏,我马上开药,公主一定要按时服用。”然后大夫就转身离开了。
她轻轻的说:“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
此时江清却不愿放手了,她是他的妻,一辈子的妻,他凑到她的耳边,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的语气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这下她哭得更凶了,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原本已经暂缓的疼痛如今因为有人关心竟再次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江清颇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来没这么发自己内心的怜惜过一个人,她是第一个,而现在她又如此娇弱,他止不住的心疼。
他突然的跪下,说:“臣,江清在此立誓,从此只有席姝一妻,绝不三心二意,如有违背必将老无所依、行只影单,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誓言弄得一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而江清则是站起来保住她,认真的说:“我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以后怕是也不会这样爱一个人,明天我就向皇上递折子,以官位立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不要侧室,不纳妾,再不许任何人给我送女人。这个府上,你就是女主人,永远的、唯一的女主人。如违此誓,罪同欺君,削爵罢官。”
他又说:“我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些,我也不想再说那些空话。在今日之前,我从未像方才一样惧怕过。从此以后,我只想与你朝朝暮暮,举案齐眉。”
她终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