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人顺着后门的缝隙给塞了进去。纸人只有一双眼睛跟一个嘴巴,都是用宋哲的血画出来的,看着有些可怕,但是看久了,宋哲还是觉得挺顺眼的。
小纸人轻巧地钻进了后门,按照宋哲的吩咐,小心地往里面走去,院子里,一个十岁模样的小男孩在哭,脸都肿成了一块,他被人塞了一块毛巾,被捆在了椅子上,看上去可怜的紧。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一个粗犷的男声分外的焦躁,“现在警察抓的这么紧,这个孩子我们根本就运不出去。早知道运气这么背,我就不花大钱买一个玩具了。”
屋里的女人声音尖锐道:“谁知道黄美凤会那么没用,带了几个大男人过去,都绑不回来一个女人,连累的我们现在生意也做不成。”
“那现在怎么办?警察查的严,风头那么紧,黄美凤全都招了,那些女人跟小孩都被带走了。我们会不会也出事啊?”
女人咒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跟黄美凤又不是一个线路的。她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这个孩子不能留,他看到了我们的样子,找个时间给收拾掉。”
“唉,成,就这么办了。”
听到屋里人似乎要出来,小纸人百米赛跑,咻地一下又跑回了后门,身姿灵活地钻了出去。
男人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揉揉眼睛,再去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小纸人跳到了宋哲的手上,小手小脚比划个不停,用鲜血画出来的小嘴巴也在那里动来动去,旁人或许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但是宋哲是知道的。
他眉头一皱,看了眼后门,尽量放轻了脚步,动作快速地布了一个阵法,然后出了小巷打电话报警,接到报警电话的办案人员很快就就出动了 。
阿彪开了后门,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走了出去。但是明明才两三分钟的路程,他走了五六分钟却还在这个巷子里,阿彪的冷汗都下来了。
光明的道路就在前方,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怎么也出不去。
阿彪双腿发软,扶着墙壁,跟兔子一样地飞奔了回去,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就连附近人家养的狗都被吵到了,汪汪汪个不停。
屋里的女人被惊动了,气的破口大骂,“阿彪这个蠢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吗?还不快去把他揪回来。”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大力忙不迭地走了出去,暗骂阿彪是个蠢货,大呼小叫的,给自己寻开心吗?
大力走了出去,发现阿彪就站在小巷口,在那里又惊又怕地跑来跑去,原地打转,大力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阿彪,你干什么呢?”
阿彪咻地回头,这么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到大力就像看到亲人一样,他连忙向大力那边跑去,可是跑来跑去,他总是离大力还有一定的距离,怎么也跑不完。
而大力则一脸懵逼地看着阿彪一边原地踏步地奔跑,一边面色惊恐地向他求救,阿彪这个家伙这是在搞什么鬼?智障吗?
大力怕周边的邻居都被惊到,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等拉住了阿彪,便开始两个人惊悚地原地踏步。
“怎么会这样?是鬼打墙吗?好可怕!”大力瑟瑟发抖,简直就要泪崩了。
阿彪手心全是汗,两股战战,“怎么办?怎么办?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
“我们找梅姨帮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大力忐忑不安,阿彪二话不说就点头,两个人鬼哭狼嚎了起来。
梅姨在屋里,小男孩躺在地上,哭的直哆嗦,看到梅姨出来,他呜咽着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