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九的匕首落下时,曾经秦九在小说里看到的、前世同塌而眠的那位帝王舒鼎,已然成了真真正正的阉人。
舒鼎一声惨叫。若是细听这惨叫声,仿佛竟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而秦九手起刀落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吓傻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那腌臜之物。
秦三面无表情,却再次抓起了秦九的手,冷冷道:“殿下的意思,是彻底阉了他。除了这物事,还有那两个球囊。”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其实这球囊并不必全割,只需要将其中的睾.丸挤出即可。只奈何秦三并不管这些,也不是那些专门帮人净身的净身师,更不是那等管阉保活的,因此抓着秦九的手,对准的目标也相当明确。
秦九声音发颤:“……三哥,哥,我、我手抖。哥,求求你,娘亲不是说了,让三哥以后都护着我吗?哥,我求求你,你帮我……好不好?哥,三哥,呜呜……”
奈何从前的秦三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如今的秦三,就更不是了。
他说了一声“好”,不等秦九松了口气,就已然被秦三抓着手腕,去将舒鼎的另外两物也都割了下来。
舒鼎的惨叫声登时响彻整个花厅。
净身这等事,本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就是这宫中太监们,有些是年幼家贫,不得不走这条路,有的是为了那遥不可及的青云路,自愿去找了净身师傅,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就磕头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到净身师傅将他们“净身”成功了,他们活下来了,在宫中享受到的一切,都要孝敬给师傅一份。这样净身师傅才会对他们格外负责任,许他们将来赎兰。
而净身的过程,其实也不该是如此这般轻率。为了保证存活率,净身师傅一般都是让要净身的人先排尽恶臭,免得有排泄的秽物沾染手术后的创口,致使伤口恶化,危及生命。净身者如此这般关在屋子里几日,禁止饮食,这样净身师傅才会动手阉割。
阉割相当痛苦,所以净身者会被捆绑住手脚在长凳上,阉割过程也和秦九“阉割”舒鼎的过程完全相反。阉割之后,为防感染净身者仍旧要少饮水,以防万一还要插麦子管充作导尿管……种种痛苦,可见一斑。
即便如此谨慎,彼时还有人死在这阉割过程中。
更何况是舒鼎?
苏清支着下巴默默地想,如今的医疗水平可不如和,防止术后感染什么的,这舒鼎一看就不是饿过肚子挨过渴的,啧啧,瞧着武力值还挺高,少有人能摁住舒鼎再给他插麦子管什么的,之后……这舒鼎,能活下了吗?
舒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哀哀痛叫,令闻者不寒而栗。
那两个口技者面色惨白,只觉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全都没了指望,自然不会去扶舒鼎。
秦三则是将匕首拿起,用怀中汗巾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好几遍,才朝苏清走去。
距离苏清三步远的地方,泰然跪下。
“属下幸不辱命。”
苏清看得还是颇有几分兴味,见秦三又来跪他,虽早习惯,但他这一世毕竟是要刷秦三的愉悦值的,于是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秦三,眼角含笑:“孤说了,孤已令人择吉日。待吉日到,孤与三哥便义结金兰,从此结为异姓兄弟。三哥以后,不必再跪孤。”
秦三垂首,并不肯让苏清看到自己的眼神,沉稳道:“君臣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