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那人笑了起来,眉眼间更显妖冶,“我想要喝光你的血,挖了你的心肝。小乖能给吗?”
东翠闭着眼睛,在眼皮里又翻了白眼,这老家伙怕是又喝醉了。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不是清醒就好,要是他清醒她就不清醒了。
东翠一把抓住满爷在脖子上四处游走的手,口气稍微放松了下来:“我先口酒冷静一下。”
怕他再作乱,便一直死死的握着,却也不见他挣扎。寻了个酒杯便从炉子里舀了一勺热酒,吹了吹,正要下肚。便听见亭外一声:“哟,两位,进展够快啊。这二爷还没走一个时辰呢吧,这小手就牵上了啊。”
“牵就牵了,你若想告状,估摸现在快马还能赶得上他打仗。”东翠嘬了口酒,满不在意地说,复又招呼他过来帮衬着点儿:“嗳,这人犯病了,你请的人,你照看着吧。”
说完便把手里攥着的那只美的不似方物的手塞到了冷瑾的手里。
哈……?
谁?……犯病?谁犯病?国师大人?……不过这手真是又嫩又滑…咳咳
冷瑾表示不相信,但是国师大人都没否认,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是:“哟,大人这是有什么隐疾?怎么这时候病发了呢?用不用请府里的太医给您瞧瞧?”
东瀛双目清明,唇色嫣然,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多谢将军好意,本宫带着药,不劳将军烦心了。只是本宫有一事相求,不知得当不得当。”
冷瑾瞥了那捧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嘬的正起劲的傻子一眼,抽了抽嘴角,不得当不得当,您别说了。
“国师有何事尽管开口,下官能帮自然得帮啊。”
“本宫今日看到这姑娘甚是像一位故人,不知能否请这位东姑娘进寒舍一叙。”东瀛特意加重了东字。
“这……”冷瑾瞧了一眼姑娘瞪着葡萄似的眼珠子,“实不相瞒,这位东姑娘是木二爷未过门的妻子,二爷今日舍命追随陛下西征,这姑娘顽劣,走之前实是不放心,鄙人幸得二爷青眼,这才托付于鄙人,实是不敢辜负二爷信任啊。”木二爷在沙场上为国家奋战,和千万士兵浴血战斗,你身为一国之师,人前脚刚走,你就抢人家未过门的妻子,简直是愧对百姓,人神共愤,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呸,过了过了……
东瀛眯了双眸,敛了神色:“哦?木二爷的未婚妻?那是本宫冒犯了,多有得罪,还请将军、夫人多多担待,瞧这天色已晚,夜色渐冷,月怕是赏不成了,本宫先行一步,改日再与将军相约。”
“诶诶诶,留步。”
“将军何事?”东瀛回首。一时间,妖风四起,呸呸呸,是风雪乍起。
“咳咳,下官也只是问问,阿明那小子,哦不,贵千金近日如何?不知她是否还记得与本官的今日之约。”冷瑾挑了挑眉。
“息女自然记得,只是近日染了风寒,所以本宫替她赴约来了。”
“原来如此,国师大人还真是爱女心切,教子有方。”还有你这样当老子的?女儿的约老子来赴?不过,东明又染风寒了?不是跳护城河那夜给整的吧。
东瀛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复又摆了摆手。
“国师大人慢走不送。”冷瑾抱拳,无比诚恳道。
待东瀛走远,冷瑾撞了撞东翠的肩:“嗳,你这小傻子怎么认识这只妖的?还有你的姓,你那姓氏撞了鬼了啊…你…真傻了?!”冷瑾见东翠低着头抱着自己的一支胳膊咧着嘴笑的傻乎乎的,几乎想立刻把这头傻狍子掰开,怎奈这姑娘力气太大,他这七岁就能举神鼎的人竟也一时甩不开。无奈敲了敲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