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翠回头。
却原来是今天的主人公。只见这人平时不羁的黑发此时被辫成了一缕一缕小辫子,用金冠束在头顶,发梢坠着颗颗发亮的暗红色玛瑙,碰撞时发出细微的响动,一身金丝线绣着蝙蝠的丝绸黑袍衬得人肤色如玉,精心剪裁的袍尾随着冷瑾大步行进大幅度地纷飞。
东翠瞧着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脑后玛瑙珠微微甩动,身后的衣角纷飞,心想,这人本来就是这么骚气的么?
冷瑾走近了也不见她说话,伸了一只手不满道:“我的惊喜呢?你丫不会忘了吧?”
东翠啪地打掉他那只快戳到她脸上的手,笑道:“没忘。只不过现在不好给你。”
“为什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才不是。反正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就给你。”
“什么?!我这宴席得摆上三天三夜的!”
东翠睁大了眼睛,三天三夜?贫穷限制了她得想象力…
“那这样吧,等你有空了,你跟我一起到后院。”东翠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是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原音律的存在的。
“爷现在就有空。”
话音刚落,走廊那头传来令儿的声音:“将军,大公主来了。”
东翠看了眼冷瑾,耸了耸肩。
冷瑾摸了摸鼻子,对东翠道:“你等着。”
待看到东翠点头,便转身走了。
冷瑾刚跨进书房就瞧见那个背脊挺直的高挑女子,又扫了眼屋子,漫不经心地道:“人砍了?”
那女子回头,笑得眼睛晶晶亮:“急什么?”
冷瑾撇了撇嘴,不是你说砍了雪瑶王再回来的吗?
“过生辰送颗血淋淋的人头多不好,我仔细斟酌,还是觉得送金子最划算。够你办三年流水宴的。”也省的你每次一办完三日宴就哭穷,也不知道一个大将军怎么连这点儿家底都没有。
“多谢啊。”冷瑾扯开嘴角,这个好,最实在。
冷瑾正要找个椅子坐下,突然一只手腕被制住,整个人往前倒,冷瑾一只手撑地弹了起来,一掌正要劈在身后那人的脖颈上,硬生生停住,脸上有些不耐:“放开。”每回都让他往前趴,能不能给点儿尊严?
蚩午笑,松了手:“这个亲密接触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冷瑾牙痒痒,好想打女人怎么办?
“自己找个地儿坐吧。”冷瑾坐下,翘了个二郎腿看着她:“怎么改主意了?”
“身为长公主,自是应该以大局为重,以改善民生为己任…”
“……不能直接说重点?”
“咳咳…查尔巴干来皇都这事儿你应该知道了,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此次前来来并非为夺金靴,而是心有不轨,阿离给我写信,让我转战草原预备着,一有异动就端他的老窝。”
“那怎么回来了?”
蚩午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有些不稳:“我们的人里肯定有他的奸细,皇帝离开了皇都他知道!老娘守着他的老窝他也知道!他奶奶的…”蚩午瞥了冷瑾一眼,又道:“咳咳…查尔巴干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就打道回府了,这么机密的事,若不是高层的奸细,他不可能都知道。”
冷瑾点头。突然想起,下属报告给他那日东翠和查尔巴干在临安酒楼起冲突的事,心思微动,有些疑惑,又问:“那陛下是怎么知道查尔巴干有祸心的?”
“除了阿韵告诉他还有其他可能?”
冷瑾点了点头。也是,他想多了,阿韵的信息网本就包罗万象,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