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韵眸色深重,手指微微动了动。
四下有些诡异的安静,这段对话似乎与很多年以前重合了起来。
当年,也是七岁的蚩离只随口问了一句:“阿姐喜欢?”
蚩午一声“喜欢”,年仅四岁的冷瑾便被囚进了宫里三年。
蚩午慢慢抿了一口酒,对着蚩离笑:“我早就不玩儿了,而且…”蚩午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低头摩挲着杯沿的冷瑾,笑道:“我只玩男人。”
好了,说到这里,东翠是完全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了…
狮河嗤笑:“阿离,你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你当人人都是傻的吗?
蚩离垂眸,只不咸不淡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众人安静了一瞬。东明放下手中的酒杯开了口:“怎么?今日的主人公不说两句?”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眼在东明、东翠两人脸上扫了一圈,听东明这口气,莫名像是…挑衅?…
东翠抬眼望了眼东明那双盯着自己的眸子,忍着头疼反问道:“姑娘认为我该说什么?”
东明咧着嘴,眼睛里亮着碎光:“我只是想问你和我们这群人待在一起会不会不舒服,怕你一个人在皇宫里不是很习惯。”
冷瑾扫了眼东明,这小子怎么笑得这么恶劣…
东翠心里翻了个白眼,望着东明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角:“挺好的,只要阿清陪着我,去哪里感觉都很好。”
木韵怔了一下,复尔忍不住低笑。
蚩离望了眼木韵,竟有些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冷瑾牙痒,对着东翠叫:“你能不能再肉麻点儿?还阿清?我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东翠对着冷瑾笑:“就叫阿清怎么了,别人想叫还不能呢哈哈哈…”
蚩午也忍不住笑:“你这丫头笑什么?明明你自己都觉得肉麻吧。”
东翠悄悄看了眼身旁的公子,见他耳尖有些发红,自己脸皮也发烫。
众人见他们两个这般模样便不好再打趣,只好转移话题,慢慢嘬着酒聊着许久未聊过的话题,虽是寻常却是遗失已久的安宁。
忽闻清脆一声,只见东明扔了杯子:“真是够了,一个个地无趣的很,本郡主不陪你们玩儿了。”说着捞起背后火红的毛裘,起身便要走。
狮河道:“你这么大火气干嘛?今晚自己来的?”
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欢喜的人是阿韵呢。
东明皱了皱眉头:“我自己能走。”
狮河道:“让阿瑾送送你,你小子娇气的不轻。”动不动就得床上躺上个把月。
冷瑾起身,抓住东明的领子:“行了,走吧。我送你。”
两人走出了亭子,一路上就听见两人的叫喊“你先松开手行不行?别老抓着我领子。”“哇塞,你是不是女人,抓花脸了啊!”
东翠笑:“他是不是跟谁都这么能闹?”
狮河笑着瞧了她一眼:“阿瑾?他可不是。他只跟喜欢的人才闹,像她…”狮河指了指蚩午,“阿瑾从不闹她,从来都是她上赶着闹阿瑾哈哈哈…”
蚩午瞪了他一眼。狮河非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是肆意。
“行了,这人甚是没趣…”蚩午瞟了狮河一眼,“我还不如早点回我的军营。”
狮河耸了耸肩:“我看你就是想看阿瑾一眼。”
蚩午笑,挑衅地看了她一眼:“是又怎样?”
狮河有些蠢蠢欲动:“不如来一场?”
“……”蚩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