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零握了握搭在双腿上的手掌,只道:“不敢烦请胡老。多谢爷。”
木韵也不多说,静静的屋子里只余狮零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声,更显得这个书房寂寞的厉害。
“子清?”
“什么?”
“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木韵眯着眼笑:“你不都听见了?”
“……”你们这三言两语概括地也太简洁了些…
“胡先生是谁?”
“胡先生精通医术,前些年感怀奶奶的恩情来木府为我治疗寒疾。”
“哦…”东翠扭头看向公子,“你看出狮零受伤了?”
“我瞧他握杯的手臂有些不稳,大概是手臂有伤。”
“嗯。你还挺关心他的。狮零也是自小长在皇都吗?”
木韵调整了下坐姿,十分耐心的慢慢解释:“不是。狮氏除长子外都养在狮城,狮零和狮霖是孪生子。狮河自小被送往皇都,又因与二人是同父异母,因此狮河与二人并不十分亲近,狮霖被放逐之时狮河已袭了城主之位,狮零念及狮河并未为狮霖求情一气之下割袍断义连夜快马离开狮城欲寻回狮霖,不料却遇上了一马歹人,正巧师父云游路过此处救了狮零一命,狮零为感其恩,听其命来到木府自荐做我的座下客。”
东翠一只手肘支着脑袋有些感慨:“没想到这个铁面人还有这么热血的时候。不过…我看你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融洽?”
“有吗?”
东翠瞧见公子垂着眼眸,竟觉得这位皇都里金雕玉琢的公子,似乎也并不是她想得那么一路顺风顺水…
东翠止了这个话题,又问道:“那…船行是什么?”
“狮零来的时候,作为见面礼,就把手下在狮城船行送了他,改成他的名号狮三,如今狮三船行应该已经是业界做的最好的了,船行的事我也不大清楚,我只要他每年进贡五成红利就行了。”
“那船行出事是指出什么事儿了?狮零的伤就是出事的时候受的吗?你让他告诉的金老板是指同福楼的金老炮?你说的是时候又是指什么?”
木韵捏了捏东翠的鼻子笑:“你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东翠扭头挣开他的手:“你想回答哪一个就回答哪一个。”
“是的。金老板就是同福楼的金老板。”木韵笑眯了眼。
“……”东翠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嘞?就没了?
木韵摊了摊手:“是你让我想回答哪一个就回答哪一个的。”
“……”好气哦…
“不着急。”木韵拍了拍东翠的后脑勺,“迟早会知道的。”
“……”这是现在不会告诉她的意思喽?…
东翠不自觉地就鼓起了腮帮子,又有些不甘心:“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临安的事?”木韵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姑娘鼓起的双颊。
东翠扭着头躲着公子细长的手指:“嗯。那副我的画像是怎么回事儿?”
木韵收回手放在桌面上抚了抚桌上的木纹,缓声道:“不过是指,我走了之后临安就是你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什么时候你想做临安的老板,我就把位子给你。”
“是这样吗?”那你们说的“走”之后’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害她以为是死亡的意思…
“嗯…”木韵放下手中的茶杯,扭头对东翠道,“翠翠,想吗?”
“什么?”东翠突然有点没反应过来,“是说做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