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南郡的严氏一族多年来为富不仁,无恶不作,背后是谁在撑腰微臣自不必多说,除了殿下,又有谁能动他们分毫?”
蓉儿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殿下,现在是时候了。”
这句话倒像是给我吃了定心丸一般,我心一沉,说道:“更衣,我要进宫。”
颠簸的马车里,我将凤凰织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盛京城的一隅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夹道而立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绸缎庄,胭脂铺……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道上,有走街串巷的手艺人,有茶棚里吐沫横飞的说书人,有骑马簪花的风流公子,还有轿子里团扇遮面的大家闺秀。男女老少,三教九流,熙熙攘攘,无一不备。这盛京城的繁华富庶可见一般。
突然,拉车的御马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声,随后,剧烈的颠簸让我几乎直不起腰来,随行的蓉儿将我护在怀里,大喊:“护驾!护驾!”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紧紧扣住车上摆放茶具的小方桌,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
御马奔驰了几百米的样子,慢慢停了,我劫后余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蓉儿也吓得不轻,大骂“没用的东西,连匹马也牵不住。若是伤到了殿下,小心你的狗命。”她掀开车帘,只见那绿衣小厮正抱着车门瑟瑟发抖,而他身边多了一个手持缰绳身穿府兵铠甲,腰跨佩剑的伟岸身躯。
“萧……萧官人?”蓉儿一惊,赶紧退回到我身边。
他一脸冷峻,对蓉儿的恶形恶状丝毫未放在心上,就像早就习惯了一样。“我说话算话。”说罢,头也不回的跳下马车,退回到护送我进宫的府兵之中。
“真是个怪人!”蓉儿撇了撇嘴,转头问车夫:“出什么事了?”
“回……回殿下”他吓得不轻,舌头都打了结:“刚才人群中有人放箭,惊了马。”他双手递过来一支短箭上面绑了一块墨痕点点的丝帕,我展开,果然是一封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堕其术中。”
“啥玩应?”没有百度没有谷歌没有新华词典,谁知道这是个啥意思?我白眼都要翻出银河系了,哪个脑袋里养鱼得家伙,费了半天劲,就为了让我看见这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东西。
“殿下,这……”蓉儿翻到来翻过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解的问我。
“不用理那个蛇精病,走吧。”我将丝帕揣到袖子中,义无反顾的坐回车里。
谁知道,这我来到大元朝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