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铁青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嘴角也露出喜悦的微笑。
“有话好说,你别再过来了!”他越靠越近,我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推开,可那宽厚的胸膛竟像石头一般,将我逼到墙角动弹不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南宫贤弟真皮好雅兴啊!”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男声,我赶忙投去求助的目光。
南宫墨闻言转身,立刻将我挡在身后“宇文兄才不在营中练兵,闲逛什么?”
“练兵?”那人一阵窃笑“好好练兵怎能看到南宫贤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这等惊世骇俗的景象?”他信步而来,悄悄在南宫墨耳边说:“你与清越公主新婚燕尔,也不怕他老子治你的罪?”
南宫墨有些慌乱,低头看我,却见我脸上波澜不惊,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面露愠色:“不劳你费心。”
那男子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只是这不经意的一撇,却他整个人面色如坠寒潭,身体怔住,一动不动像雕像一般。半晌之后,他突然一扫之前的温文尔雅,拔出腰侧佩剑,直直向我刺来。
寒光闪过的同时一股凌厉的剑气直迫我的身体,我下意识捂住眼睛,只觉身体倏的腾空,原来我竟被南宫墨拦腰抱起跃到一旁。
只见剑光之后,身后的矮墙被划出一道深三尺,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想到这剑若是劈在我身上,我定是一刀两断,身首异处。我不由头皮发麻,全身酸软。
“南宫墨,你这是何苦?”那人并没有想要收剑的意思“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这妖女害你如斯,今日我必杀之而后快!”
“不可。”南宫墨面无表情,声音却无比坚定。“她是我南宫墨的女人,要死也必须死在我自己的剑下。”
我简直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气到七窍生烟了,我是人,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想杀我,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这位兄台,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轻拍他的胸口“腿……腿有点麻。”多年的处事经验告诉我,小命儿握在别人手中,就得低调做人,客客气气。
南宫墨如果听话就不是南宫墨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抱着我直接往马上一甩,我便像货物一样,跟着他扬长而去。这马儿仿佛也跟我有仇,一路上不是翻山,就是越河,足足颠簸了快一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而我也并没有给它留什么情面,一匹白马被我吐成了荷兰乳牛。
我一步三摇的坐到树下,怒不可支的捡起一块石头想丢他,可看见他腰侧的佩剑又怂了,只好画个圈圈诅咒他。他摘下一片树叶卷成漏斗状,走到河边取了些水为我漱口,我心中暗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何那日不告诉我?”他在我身边盘膝而坐“是我太过愚笨,我早该猜到的。”
“什么?”
“他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啊?谁?”
“我们的儿子”他咧嘴一笑,俊朗的五官变得柔和:“我居然有儿子了。”
儿子?难道是子桑明?我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这安阳公主也太能搞事情了吧。
“从他的生辰八字上看,你不告而别的时候已有三个月身孕”他牵起我的手“为何不告诉我?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的。”
我去!原来叶秋白那个心机鬼是请我来演琼瑶剧来了。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么着我也得硬着头皮演下去。清咳一声,我将手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