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箫道:“考虑到事及南楚陛下,兹事体大。本王只好将此事禀报皇叔以求得个两全其美不伤和气的法子。原本想着把这些礼物送给南楚陛下换回王师。谁知南楚陛下眼界甚高,数名美男竟是一个也没看上。”
“呵呵,丞相公子?就是昨夜寿宴上那个口无遮拦的纨绔无赖。也难怪会出如此荒唐的言语。他昨夜处处针对于朕,针对于南楚天下皆知的,也难保不会捏造些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于朕。西秦皇方才可是答应朕要查出造谣生事之人,依朕所见此人定然是那位丞相公子莫属。”
慕行云心底把南宫澈骂了个千百遍。皇宫中形形色色无耻之人他见了不少,就没有见过南宫澈这般巧舌如簧不要脸的。若是涉及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何静初那个太岁。
他能登上皇位本来就靠的是何家的力量,若是江山稳坐便也罢了,偏偏有慕遮天在上头压着,要想推倒慕遮天夺回实权还是得靠何家。丞相肯为了何静初受辱挨打就可见护犊护的有多厉害。要是他出手动了何静初,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势必会和丞相离心离德。届时,满朝文武可就真无可用之人了。
慕笙箫也有些心慌。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位资深帝王较量,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南楚皇帝打死不承认自己拐走了江渊不说,还把火给烧到了何静初身上。明明知道江渊就在他手上生死未卜,他却又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这是西秦不是南楚。”久未说话的慕遮天凉薄道,御书房内顿时冷的吓人。在慕行云以为慕遮天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慕遮天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了。
慕笙箫虽然心中讶异却也不表露出来,恭敬地跟上了慕遮天的脚步。
南宫澈的眼中嗜血阴寒。果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慕遮天的监视之下。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西秦皇,你的这位摄政王皇叔对秦王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居然来起了言传身教。看来这西秦的天不久就要变了。”
慕行云何尝不知南宫澈的意思。昨夜宴席散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内心被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包裹着,只为寿宴上慕遮天对慕笙箫突如其来的维护。
他登基三年。慕笙箫失势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慕遮天对慕笙箫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可是这次外出归来后却一反常态,先是在天下人面前公然维护慕笙箫这次又为了慕笙箫亲自上门找南宫澈要人。
这一切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民间传言慕笙箫是慕遮天和明妃的私生子,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不管是慕遮天也好,慕笙箫也罢,皇位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觊觎他皇位的绊脚石,都该被碾成粉末。
冷宫。
“皇叔……”慕笙箫似是猜到了几分。
护卫将殿门推开,慕遮天刚一走进,一只鞋子就飞快地迎面而来。
慕遮天轻轻抬手就将鞋子接在手里。
眼前的江渊衣衫凌乱,双目呆滞地坐在床上,如木偶一般没有一丝生机。
慕笙箫大概已经预料到江渊遭受了什么,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过。他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竟然也会遭受到这样的羞辱。此情此景慕笙箫本能地想要出言安慰可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