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俊雅的额头已然暴起青筋,一掌将面前的案几拍的粉碎。看得出来他现在最想拍碎的就是南宫明珠的天灵盖,只是在极力忍耐。
南宫明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失了心神,下裙尽失,地上多了一滩黄色的水渍。
慕秋碧被恶心地浑身不适,真的很想丢开南宫明珠,任由其瘫软在地,奈何她还得维持皇嫂的贤惠,只得强忍着恶心扶着,心里恶心死了南宫明珠。
南宫澈此刻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锅底。
他的同胞妹妹居然这么脓包,直接被他给吓尿了。南宫澈越看南宫明珠越觉得丢人,厌恶道:“来人,把公主带下去,禁足!”
南宫明珠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只能任由宫婢将其扶走。
慕秋碧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但看到地上的尿液时,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好像自己浑身都沾满了这等秽物一般。
“皇后,朕记得你答应过朕,要看好公主。”
“是,臣妾没有看好公主,请陛下责罚。”
“朕怎么会责罚你呢,你可是朕的皇后。”皇后两个字南宫澈咬得较重,颇含警告之意。
“公主依旧交由你管教。今天这种闹剧,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臣妾遵旨。”慕秋碧一阵失落。三年夫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竟是还不及那个该死的南宫明珠。看来得快点去找那个回生楼主了。只要怀了龙种,不管是南宫明珠还是后宫的那些妃嫔,她都能肆意地踩在脚下。
摄政王府。
轻风摇曳,梨花似白雪般纷飞落下。
花海中,慕遮天白衣如雪,以手为枕,双目轻合,身旁滚落着翻开的竹简。阳光暖软,在慕遮天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平日里冰冷锐利的弧度似乎稍显柔和,墨发如瀑,肌肤如玉。
这样的慕遮天,江渊见到的一刹那心就窒息了,眼眶竟渐渐湿润了起来,一滴清泪无声滑下,跌入尘土,时光仿佛逆转回了苍茫的风雪之中。
飒雨冷冷道:“摄政王,江渊带到。”
慕遮天缓缓张开眼睛,看见江渊脸颊的泪痕,薄凉道:“你哭了。”
江渊抬头望着晴空万里,“不,是下雨了。刚下过,又停了。”
“是么?”慕遮天起身,缓缓走至江渊面前:“本王方才在你的眼睛中看到了别人。”
“摄政王看错了,小臣自幼孤苦……”
江渊的心突然一滞,那竹简……
刚才目光全然被慕遮天吸引,竟是没看到他手上的竹简。那竹简是师父经常翻阅的,她绝不会看错。可是师父的竹简为什么会在慕遮天的手里?难道师父和失踪和慕遮天有关?”
“这竹简是本王一位故人所赠,怎么,你认得?
“摄政王说笑了,摄政王的故人小臣如何会有幸认得。”
慕遮天道:“你可知为何本王要亲自处置你?”
“小臣不知。”江渊的确是猜不到慕遮天的心思。
国色楼一案,何静初这个失火的城门被罚到大理寺的刑狱受半日的鞭笞之刑。这一次丞相没有再拦,似是要铁了心给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一个教训。
而慕笙箫这个池鱼,则是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宗庙面壁三天。燕寻本已被判鸩酒,亏何静初拼命袒护,丞相心疼要死要活的宝贝儿子,也替燕寻求情,得以无罪释放。南宫明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