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道:“我买了正是要送给这位姑娘。”
尉迟炽繁道:“这如何使得!我不是没钱,而是没有带钱。”
胡商道:“某真心想将这颗珠子送给姑娘,除了姑娘,还有谁配得上这颗珠子?配不上的人如果戴了这颗珠子,只会显出自己的庸俗。姑娘如果不嫌弃,径直去我府上取10万金,姑娘哪天有钱了,再还给我便是。”
尉迟炽繁道:“倒是个爽快的主。姊姊,我们便跟这位大哥去去何妨?请店家带着珠子,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店主便有些犹豫,道:“我并不认识这位客商。洛阳城中的富户我都知晓的,请问客商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胡商道:“我自小跟随父亲在洛阳经商,因邙山之役回到西域,上月才再来洛阳,就住在永宁寺塔旁边。”
店主道:“哦,那倒是个好地方。听说杨大总管要重建寺塔,以后是个热闹去处。”
胡商道:“不好,不好。原本图个清静,热闹了我便搬走。向老哥打听,哪里有安静宽敞的院落?我买了下来,做长久打算。买卖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利。”
店家道:“洛阳城中我倒熟悉,不知客商要买多大的宅子?”
胡商道:“小了不行,至少得有五进院落,另有宽敞空地可以营建仓库,从后门可以出入。只要称心如意,3、50万金也是可以的。买卖成了,便立马称一分利的金子给你。”
店主道:“都在洛阳城中居住,要甚么利,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现成的有几座大宅子,我先替你问问,打听妥实了再回您老的话。”
尉迟炽繁耐不住道:“店家,去不去你倒给一句实诚话儿。”
店主道:“我便去一趟吧,只是姑娘欠这位客商偌大一个人情,怎么还得起?”
尉迟炽繁道:“我祖父现在相州,离洛阳只有百十里,也有亿万家财。我便修书一封,要祖父派人送10万金来,2、3日便到。只有一难,我明日要离开洛阳,怎生是好?”她祖父尉迟迥乃一代名将,蜀国公、上柱国、相州总管。原来当过太师,名列三公,宇文赟称帝后当上了大前疑,为大前疑、大右弼、大佐辅、大后丞四辅官之首。宇文赟宠信杨坚,也不过任命他当了排在最末的大后丞。
胡商道:“姑娘喜欢这珠子,就送给姑娘也不妨的。请各位随我至府中取金去讫。”
店家主:“其实不要10万金的。”
玉儿道:“使君去了前面,我们寻着他不就有钱了?何必找一个陌生人去借,使君倒不高兴了。”
尉迟炽繁面有难色,只有一颗珠子,却有5位皇后,求天皇赏赐,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
胡商道:“各位不必为难,如有担心,可立下字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现成有马车在此,一去一回不过半个时辰,各位回来再去寻朋友也来得及的。”
杨丽华道:“你与满月一起去,我就在此间等着你们。玉儿,你陪她们。”
玉儿道:“这怎么行?我是来陪姊姊您的,您不去我便不去了。”
朱满月道:“杨姊姊既然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尉迟炽繁求道:“我实是爱这颗珠子,好像生来就在此等我。杨姊姊您就去吧,您是我们姊妹几个的头领,您不去大家都不会去的。求杨姊姊了!”摇着杨丽华的手。她入宫才13岁,此时14岁,比玉儿还小一岁,杨丽华向来很照顾她。
杨丽华拗不过,道:“既然如此,大家同去吧,彼此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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