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完毕,乐声绕梁不息。众人沉浸在音乐中,久久不能自拔。
杨勇拱手长揖道:“沧浪之水濯我足,公主琴音濯我心!真是奇才,小子听过不知多少高手演奏,没有一个及得上公主。”
玉儿指着吹笛的乐师道:“这位师傅便不知道高出我多少!”躬了躬身:“我想请师傅来我家指点一二,我家那几位乐师不擅笛、箫。”
“指点自是不敢,小的还差得很多。”乐师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有自得之色。
“司马若,公主差遣,你奉命就是,哪里这许多啰唣?”杨勇道。
“待小臣禀告了天皇天后,自当日日听杨爷调摆!”司马若昂首道。
“师傅如果忙,小女当上门拜访!”玉儿道。
“公主不必客气,公主的吩咐小的很愿意奉行!”司马若道。
杨勇扫了一眼众乐师,道:“这司马若的先祖原是两晋的皇族,却与嵇康等人相好,被免了爵位,以至于后代子孙只得以箫、笛谋生。”
宇文郡主道:“原来司马师傅是先朝的皇族,景仰、景仰。”
杨勇道:“这原是司马若自说的,却也不能当真!”
正说着,却见慧娘在门外张望。
玉儿喊道:“慧儿找我有事吗?”回过头对杨勇道:“请将军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出来骂道:“欠打的妮子,方才死到哪儿去啦?张张皇皇,却不叫人低看?”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又换了一张笑脸,轻声道:“姊姊我正不耐烦呐,你来得正好。”
慧娘却不生气,将玉儿拉到僻静的地方,附在玉儿耳边道:“公主饶恕则个!奴婢方才贪吃瓜州快马运来的胡瓜,内急难耐,去方便了一回,出来时走错了道,听到几句机密的语言,奴婢还想多听,害怕公主来不及逃脱,所以急急来了!”
“什么紧急的事情,你倒快说,凭样啰嗦!”玉儿道。
“那杨勇却要娶您,请了一道圣旨,由不得你不服!”慧娘道。
公主大怒:“这厮竟敢如此无礼!看我不羞辱他一番!”便要前去与杨勇理论。
“公主且慢。”慧娘一把扯住玉儿,“却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公主,请跟我来。”拖着玉儿往前走。转了几道弯,到了一间僻静的屋子,却是丫鬟们住的。
“公主不要惊讶!”一个姑娘在屋角轻喊:“公主还记得那只白狐吗?天皇赏了它一个名号……”
“叫‘神勇无敌救苦救难玉面狐兔’。”玉儿道,抓住了姑娘的手,问道:“姑娘是谁?杨姊姊呢?”
姑娘道:“我叫英子。公主莫问,换了衣裳随我一起走就是。慧娘不要走,去找几个小丫头玩儿。”
慧娘道:“公主,你这就不要慧娘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慧娘?”
玉儿道:“我还担心你不要我呐!你不是和那个相州的年轻记室很聊得来吗?”
慧娘道:“哪里的事,怎么就传到公主耳里来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呐!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