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儒有何德何能,受天下百姓这般爱护。仁政能行,主要还是因为武帝是一位仁爱君主,我不过因势利导而已。”苏威道。
“我虽是女流,却也钦服苏大夫的品德和才学。尉迟先生评论天下之才,把苏大夫喻为西汉张良,为汉室立下大功,却不恋功名,飘然而去,隐居到山林之中。张良是剑道鬼谷宗的高才,苏大夫是剑道玄女宗的道友,都是我们剑道的荣光呀!”玉儿道。
苏威道:“这更不敢当了。”
玉儿叹息道:“我大周的大好江山来之不易,可惜我那兄长被小人蒙蔽,净干些出格之事。如果苏大夫继续辅助,定可以平定江南,一统天下!于己,是最大的德行;于天下百姓,是最大的恩泽。”
苏威道:“我当然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可惜呀,可惜呀!”突然喝道:“杨兄弟不可自去,且来喝一杯薄酒。”
杨广被程铁牛一根柳枝儿打得遍体鳞伤,芈正安排他去后院躺下,拿出苏家祖传的伤药给他敷上,一时半刻便清爽凉快,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杨广躺了一起,四周寂静无声,人都在前院,便思量着悄悄逃走,哪知后院无门,还须从前院出去,刚一露头便被程铁牛看到了。
“杨贼,你不要逃跑,我师傅喊你有事!”程铁牛瓦声瓦气地道。
“儒生,这杨兄弟是杨大司马的二儿子,好歹也是雁门郡公、武卫将军,你不得与他作对。”苏威道。
“铁牛,我爹爹竟然叫他‘兄弟’,他就是你的师叔了,你是晚辈,当执之以礼,怎能乱呼‘杨贼’、‘杨贼’、‘杨贼’?‘杨贼’岂是你能叫的!”苏夔道,狡黠一笑。
“先生,程儒生禀告,此人心术不正,偷我家‘玉液琼浆’,纵马踏我家药圃,用剑狂砍我家桃花……”他家娘娘要他发下毒誓不得对外人提起杨广进入桃花峪之事,先生不算是外人,师弟不算是外人,这宇文公主却是外人!“不可道也!不可道也!”不住念叨。
玉儿听见“玉液琼浆”和“桃花”几个字,突然醒悟,忙问:“你家娘娘难道就是……就是那个神仙姊姊?”
“什么神仙姊姊?我家娘娘乃九天玄女第二十四代传人,剑道正宗掌门,桃花峪主……”程铁牛道。
“正是晓霜姊姊。我前日才从姊姊那儿出来,却不见你。当时姊姊说遣一个弟子外出办些事情,原来是你,还是个男子!”玉儿道。
“我家娘娘的徒子徒孙何止千百!他派出去的弟子并不是铁牛,铁牛是偷跑出来的。”苏夔道。
程铁牛道:“这你就错了,这次委实是娘娘派我出来的。派我干什么来着?采办些物事……糟了,只顾着追杨贼,什么都忘记了。”挠着头,懊恼不已。
玉儿道:“那还不快去办!”
程铁牛道:“娘娘要我当日就办好,这都已经是……”数着手指头,“已经是第3日了!该死的杨贼!害我不浅!”
苏夔道:“你骂他白骂,他早已呼呼大睡了。他也挺可怜的,被你打骂了几日几夜。”对玉儿道:“娘娘本来是不收男弟子的,她一直认为男子不如女子,是我爹爹劝娘娘收了铁牛。铁牛也真争气,桃花峪中的事务他一个人干了一大半,虽还不会炼丹修道,却也是能够学会的;剑法差一点,力气却是大的;娘娘虽然对他责骂多一点,却是疼爱他的……”
玉儿心道:“这世上的人都道女子不如男子,只晓霜姊姊这一派却说男子不如女子。我不如加入了这一派,去桃花峪中过逍遥自在的日子。”问道:“铁牛说说这位杨兄弟是怎么得罪晓霜姊姊的,我替姊姊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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