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姓杨的委实不知道好歹!”程铁牛道:“这等美酒,千里难寻,竟然说‘难喝难喝难喝’,再说,我替你打他。”
苏夔道:“你没有尝过‘玉液琼浆’,自然不知道这酒与之相比差了何止千里万里。”晓霜姑姑曾经让他尝过一丁点,宝贝得紧。想起“玉液琼浆”并不用来豪饮,乃是玄女宗用来增进功力的秘药,说是“酒”,乃是不知其中之妙。这杨广将此等宝物当做酒一般糟蹋,想必晓霜姑姑十分心痛。这杨兄弟委实是一个调皮捣蛋、万人见万人嫌之人。他忘记了自己是多么的调皮捣蛋、多么的被人嫌弃,只不过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大家的嫌弃表现得委婉而已。
“什么‘玉液琼浆’,难道有‘桃花醪’好喝!”程铁牛道:“想喝‘玉液琼浆’须等个3年、5年,还得先打坐七七四十九天,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又须有大智慧,领悟得了练功的口诀,如此这般,每月方得小饮3杯。这‘玉液琼浆’再好喝也索然寡味了。”程铁牛没想过要喝“玉液琼浆”,别的不说,光打坐七七四十九天,仅以清水为食,这遭罪他就难以忍受。
“二弟,”苏夔经常这样以秦家哥哥的口吻称呼程铁牛,“大哥说你愚笨断没有说错,赞你家东西你还有意见呀!”对杨广道:“且不理会,这寡酒多少也喝几杯!”
杨广道:“这酒其实不差,是桃花峪中的酒太好。苏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了如何?这天下好玩的东西太多了,你我兄弟当相随玩耍个够!”想着从天下搜罗的名目繁多的各种奇巧物事,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拉苏夔立马赶回长安,闭门不出,好好儿把玩研究那些好玩的物事。杨广从小就喜欢奇巧的玩具,不过,会玩那些东西的人实在太少,很难找到情投意合的玩伴。现下交结了这冰雪聪明的苏夔,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苏夔一心想得到这24方鲁班锁的解法,便道:“好,来来,你我结拜为兄弟。”
两人便跪下来,对着终南山太乙峰方向朝拜,嘴里念叨:“各路神仙,各方菩萨,今日我杨广、苏夔结拜,有我玩的便有他玩的,无时不玩无所不玩,立下此誓……”
站起来,苏夔对程铁牛道:“现在杨兄弟是大哥,你得降为三弟。”
程铁牛这才醒悟过来,急道:“是你们两个结拜,我完全没有参与,凭什么我变成三弟?是不是以后我不能打他?”
“咦,还打?你这小子,想犯上作乱?秦家大哥早说过:‘你我三人,既成兄弟,三人之父母,皆我之父母;三人之兄弟,皆我之兄弟。同生同死,不许违誓!’杨兄弟是我的兄弟,所以也是大哥的兄弟,更是你的兄弟。你敢违誓?”苏夔朗声道。
程铁牛道:“呀,结拜誓言中有这几句吗?我来背背:‘今于终南山中,太乙蜂下;重峦叠嶂,钟灵毓秀;有凤来鸣,有龙来迎;三子执手,相爱如亲……’哎呀,三哥,当下我就说你拟的这誓词太长,你我都背不下来,你绝不同意:‘连这誓词都被难住,今后兄弟有难,你定会知难不进,畏难不前,兄弟之情,乃成苇草;兄弟之义,犹如放屁!’咦,这几句我倒背的,誓词要写成这样就好了。”
“还不快背!”苏夔道,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扔给程铁牛。程铁牛如获至宝,对着羊皮上的誓词大声朗诵:“三人之父母,皆我之父母;三人之兄弟,皆我之兄弟……”
不久前,苏威呼杨广兄弟,苏夔要程铁牛呼杨广叔叔,这会儿倒没有一个人记得了。
“理当庆贺,理当庆贺!小二,再温酒来,再热菜来。”杨广道,“三弟也吃,三弟也喝。”招呼程铁牛。
“早该喊我了。”程铁牛一屁股坐下来,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