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突然,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声音,中气充沛,令人神情振奋:“尔非僧非道,非人非妖,却还有胆子来终南山中胡闹,难道不怕‘五雷轰顶’吗?”
“师祖……师祖……”玉面神尼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五雷轰顶”是玄女宗惩处叛徒,清理门户的专用功法,也可用来抗敌。中此功法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虫噬骨,万箭钻心,号泣不绝,经七七四十九天方死。宋晓杉为首徒的时候听师祖、师傅说起过此功法。此功法桃花峪已超过100年无人练成,只昆仑山中归隐的一个200岁的老道还会此功法。那老道一个人居住在雪山之顶,当时已经好几十年没有露面了。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他人的身影。
玉儿瞧见了玉面神尼袖中的飞剑,站起身,剑指玉面神尼。
“还不快去!还不快去!‘五雷轰顶’来也!”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师祖饶我……师祖饶我……”玉面神尼跪倒在地,拜了3拜,突然爬将起来,纵身窜起,却一把抓住杨广的衣领,犹如拎一件玩偶,利箭般从窗口斜射了出去,刹那间消失了踪影……
事起仓促,屋内人个个目瞪口呆。
等了许久,并不见玄女宗祖师爷现身。
众人无计可施,叹息了一番,都觉得疲惫不堪。
芈正收拾了一间上等客舍,安排宇文公主住下。苏威父子各自回房。程铁牛自然跟苏夔同住。
第二日一早,苏夔唤醒了程铁牛,便要出门去寻杨广。程铁牛不愿去,苏夔免不了数落了他一番。正吵闹间,却听到屋子里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夔朝程铁牛使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四处寻找。卧榻后无人,屏风后无人,案几、桌子下也无人。
“三哥,你多虑了。”程铁牛道。
苏夔捂住他的嘴。
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回听清楚了,声音从角落里发出来。角落里并排放着三个樟木做的大栊子,四四方方,每一个长宽3尺,深4尺,顶上有盖。两个放着衣被,一个放苏夔收藏的杂物。苏夔踮着脚走过去,放杂物的栊子里果然有动静。奇怪的是,栊子盖是盖着的,盖上的铜搭扣也是扣着的。是谁恶作剧呢?栊子里的是什么动物?
苏夔拾起一根木棒,朝程铁牛招了招手。程铁牛也拾起一根木棒,跟了过去。两人一个站在栊子左边,一个站在栊子右边,摆好架势。
苏夔挥手比划:一、二、三!猛地拉开栊子盖,一颗毛茸茸、乱蓬蓬的头钻了出来……
“甭打!”苏夔话音未落,程铁牛“嘭”的一棍击在那颗头上。还好,程铁牛反应快,听到苏夔的喊声,减了手上的力气,十分力气只使了一多半。饶是如此,栊中人被打得天旋地转,晕倒在栊子里。
“打什么打,傻子!”苏夔道。
“是你要我打的,现在又赖我了!”程铁牛道。
“还委屈了你啰!也不看看打的是甚么!”苏夔道。
“是甚么?大尾巴妖怪还是那个老妖婆?”程铁牛道。
“你没长眼吧!不知道自己看。”苏夔道。
“我不敢看哩!真是妖怪那多吓人!”程铁牛道。
“你自己长得也跟妖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