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何来又?”
“那上次……”延钰欲言又止。
“快说,同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前些日子你不也常和单秋出宫玩儿吗?一日,夕柳还了一套暗色常服,说是你扮男装借去穿了。”
“此前,我从未借过你衣裳,也并未命夕柳还什么衣裳。”延玥眉头微皱。“那身衣裳呢?”
“一身衣裳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是我给记错了,诶,是瑜哥找我借的,我记差了,记差了。”
延玥仍是担心,不肯作罢,便命夏槿去取了那衣裳来,细细检查,四处摸索着,又凑近嗅了嗅。见状,延钰咧嘴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习惯嘛!还去闻人家的衣裳。”
延玥又命人将那衣裳折好收回柜中,暗自生惑,难道是自己个儿想多了?“你还是先别穿那身衣裳了,过些时日,代越来朝,我向父皇要些新宛绣云锦,叫尚衣局给你做几身衣裳。”
“夕柳不知,夕柳未曾给五皇子送过什么衣裳。”
“当真?”
“夕柳不敢欺瞒主子。”
淑妃闻声,推开了花梨木门,“小事罢了,何须劳神费心,玥儿陪母妃下下棋吧。夕柳,你去拿棋具。”
“是,娘娘。”
“母妃知道,儿臣不喜下棋,且棋艺不精,恕不奉陪。”
“怎的?还生母妃气呢?”淑妃顿了顿。“母妃这么做,只是希望你和钰儿可以平安无事?”
“那你又何必惹是生非?”延玥转过头,眼神对上的那瞬,淑妃心底不禁一颤,那锐利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厌恶。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淑妃拢了拢衣袍,挨着延玥坐下。
“不巧,被我听见了。”
“子氏不除,你和钰儿便无安宁日。”
“你不过是觊觎皇后之位罢了,别拿我和阿钰作借口。”
“子氏心狠手辣,屡次三番置钰儿于死地,甚至那年中秋夜宴,竟胆大到如此,我怎会就此作罢,轻饶了她。”
延玥为之一震,缄默不言,倏得,又质问道:“那青叶呢?不,金玉!她什么都没做,与你无冤无仇,她是无辜的!你明知阿钰中意她,喜欢她,还这般利用她,置她于死地,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我会珍惜这颗有用的棋子,怎会置她于死地?”
“谋害皇嗣,其罪当诛,涉事之人,皆难辞其咎,无法幸免。这不是死地是什么?”
淑妃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没有说话。
“那我呢,也是母妃手上的棋子吗?”
“你怎会这么想呢?”淑妃抚了抚延玥的头。“你是母妃最重要的人。”
“上次,碰巧听见的,我可以当作不知道。那这次呢,也是你吧,衣裳是你让夕柳送的,话也是你叫她那么说的,你才是她的主子,冬荣、夏槿、朝梨都听命于你,我溜出宫玩你也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却不知道,你又要做什么。”
“是我。”淑妃抿了口茶。“玥儿,有些时候,太聪明了不好,知道太多也不好,当着母妃倒没什么,当着别人,讲话可就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
“那衣裳……”
“你只当不知道的,我自然不会害了钰儿。还有,你可能会去宫外呆些时日。”
“怎么?我呆在宫里,母妃就不方便动作了?”
“母妃只是想保护好你。”
“阿钰呢?”
“母妃自然也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