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不想放我们出去,我们怎出得去?”季月捧着书册,看得认真。
“你怕是被关傻了,不想出去了?”
“有人送吃送喝,又有珍稀的藏书可看,还不用罚抄无趣的门规戒律,甚好!”
“好个鬼!你在这呆着吧,我‘越狱’!”
见季月听了毫无反应,仍是认真看着书册上那一串串蚂蚁似的字,萧慎一把抽出了季月手里的书。
“别指望我同你一起,我没那个胆子。”季月一脸无奈。
“谦虚。师兄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萧慎推开窗子,跳上窗边的书案,“咻”得钻出窗户。
“喂!这可是四楼!”
“无事。”随即,人影消失在窗外,季月攀着窗子向下望去,只见青草遍生的山坡上有个人蹦着跳着同自己招手,萧慎。
“你有这本事,先前怎不跑?”
“怕你一个人太闷。”
“枣糕、冰糖葫芦、还有炒栗!”
“好好好!”
“阿月,枣糕、冰糖葫芦、炒栗我都带回来了,快出来吃啊!”萧慎把零食放在方桌上,打开包纸,一一摆好。“炒栗还是热的呢,快过来!”
无人回应。
萧慎推开厢房的门,她不在?说不定是窝在哪个角落里看书?萧慎一层层地寻,“诶!你再不出来吃可就凉了!”
无人回应。
遍寻整座书阁,萧慎仍是未见着季月。
“怪了!人呢?”
季月搬了把椅子,踩上椅子,手指划过书架最上排的一册册书,正寻着,忽听见门外起了吵闹,季月跳下椅子,悄悄走近门边,似是什么人和守门弟子起了争执,你一句我一句的。
“我们奉清阳长老之命,前来取书,这位师兄可否行个方便?”
“掌门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书院。”
“我们不过进去拿几本书,师兄何必为难?”
“掌门有令,莫敢不从。”
“往常纵使有弟子禁足,旁人出入书院也一样照常无误,这次为了关一个新来的,为何要禁严书院?”
“掌门之意,不得揣度。”
取书之人只得空手而归。
“咻”得,一只羽箭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钉在木门上,箭头上还扎着一封信,守门弟子一惊,握紧腰间的剑,环顾四周,怒斥:“什么人!何人射箭?”他拔下了箭,看了看信封,把信塞进了袖口。
季月敲了敲木门,道:“这位师兄,那信可是给我的?”
守门弟子从袖口抽出信封,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不是。”
“不是吗?”
“不是。”
“可否给我看一眼?”
“我都说了不是!”
“若我偏要看一眼呢!”
“那便看吧!”说着,守门弟子推开了门,抖了抖手上的信封,“就一眼,你说的。”那一眼,“季月亲启”,是阿钰的字迹!随即,信封被撕成了两半,季月伸手去抢,却已然来不及,信封连带着信纸被撕了个粉碎,洒落一地,阁门砰地关上。
“放肆!”
季月蹲下身,拾起零星碎片,一点点拼凑在一起。
是阿钰的字,怎这么潦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子氏倒了,母妃如愿了。季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