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便硬闯了进来,扑跪在地,紧紧抱着姬喜的脚,“父皇,金玉是无辜的!她没有害儿臣,丝毫不曾害过儿臣,父皇明察!”
闻声,淑妃立即叫身旁的宫人把延钰带下殿,延钰硬是被四个小太监拖着拽着出了殿。
“父皇!金玉没错,不要伤害她!父皇!求您放了她!父皇——”
“连五皇子自己都说金玉未曾有丝毫伤他害他,还请皇上明察!”子央跪倒在姬喜脚边,仰头望着他,那么高,那么远,脸上只剩下冷漠。
“钰儿被那贱婢迷昏了头,所言自是不能当真!”
延钰刚被拖下殿,延璋又闯了进来,满脸泪痕,“父皇!母后无辜!您不要听信了奸人的嫁祸之辞!”延璋这一声“奸人”听着着实是像“贱人”。
“下去!”
“父皇!”
“滚出去!”
“傻孩子,你这般心系你的杀母仇人,你母妃九泉之下怎能安息呢!”
“给朕闭嘴!”
延璋从未把传言当真,可这话从淑妃口里讲出来的那瞬,延璋愣住了,莫名地怕,怕得想哭,便放声哭了出来。
姬喜已是满脸怒色,“王福,把太子带下去。”
“是。”
“都给朕退下,除了皇后。”
皇极殿内已然只姬喜与子央两人,子央仍跪在他身旁。
“起来。”
子央不知该不该起,可纵使是想起,却也一时站不起来。皇后向来高傲,许久不曾下跪,这一跪,竟站不起身,只得双手撑着地,继续跪着。
“朕叫你起来。”姬喜俯身,伸手去扶她。“膝盖不好,就别跪了。”
这话,叫子央开心了那么一瞬,她多希望姬喜还是像当初那般待她好。
“这些年,你做过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朕都知道。”
“皇上,这次真的不是我!”
姬喜背过身,负手而立,“朕念往日情分,饶你一命。这中宫之位,你实属不配。”
“我是你的发妻,我是未央宫唯一的主!你曾许诺过我的!”子央腿一使劲,忽得站起,踉跄着步子,“我知道了,子氏早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子氏倒了,大树倒了,我这片树叶也变得微不足道。”
“皇后子氏,恃宠而骄,品行不端,心性恶毒,屡害皇嗣,难立中宫,朕感念昔日情分,黜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永生禁于长明宫。”
“皇上!不要!子央错了!子央知错了!”子央抱住了他的胳膊,却再一次被他一把甩开。
“姬喜!你站住!你给我站住!姬喜——”她跌坐在地,不知是该庆幸保住了命,还是该伤心现如今的下场。
她呆坐着,很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目光慢慢聚焦在地上的一物,她拾起了地上的金护甲,她日日把玩在手的金护甲,他众多赏赐中不那么特别的金护甲,在脖颈间,抹出了一道鲜明的红色。
------题外话------
灯火连昼夜长明,物是人非不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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