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双眼,一片黑暗中透着几丝光亮。还活着吗?纪安本能的挣扎起来,四周传来一个声音:“阿渊你摸,孩子又在踢我呢。”天雷滚滚是什么心情纪安瞬间就感受到了。四周皆是封闭的,说话女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像在耳边,除了自己在子宫里这种可能,纪安想不到别的情况。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在崩溃的边缘,执行对外撤离任务突遇炸弹就不说了,炸弹马上爆炸,自己为了保证侨民安全带离炸弹途中牺牲也不说了,可自己没死还成了一个婴儿哦不胎儿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天因为她的品德高尚事迹感人特赐自己还能再活一次?纪安觉得自己有句mmp要讲。
冷静回归的纪安不在抽风乱想,竖起耳朵认真听起了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若然,我有件事要给你说。”那男人有些支支吾吾,弄得暗中听墙角的纪安都有点着急。“阿渊,是不是试炼的事。父亲已经给我说过了,我不会拦你的。”“若然,是我对不起你,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叫做若然的女子不知怎的哭了起来,“阿渊,我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纪家为了你的理想,我不能拦着你。前路凶险,无论如何你要平安回来。”那男人的回答纪安没有听清,此时她的胸口也有些闷闷的,明明知道前路危险却无法阻拦丈夫离开,这样的女人幸福却也痛苦。
剩下的告别的话纪安没有再听,她捋着听到的较为有用的信息,脑子里回想着她之前看过寥寥无几的穿越小说,更觉得天雷滚滚——剧情倒是像的很,先死后生,再穿越到什么人身上,可在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穿了吧。纪安在脑海里无声为自己叹了口气,前路困难,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当胎儿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尤其是有意识的纪安,在肚子里分不清白天黑夜连来到这世界多少天也无从判别。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现在自己在别人肚子里的悠闲安逸,纪安觉得时间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奇怪的是从那个男人走后,她每晚都会梦见同一柄剑。前世作为冷兵器骨灰级爱好者的她,也看不出这把剑的来路。一连几晚的细心观察她才发现,剑柄上有一个小小的纹路。这纹路让她感到熟悉可奇怪的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纪安曾在梦中试过把它从剑鞘中取出来,但是每次她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梦都会醒过来。
还没等她研究透,意外便发生了。纪安所在的身体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下坠感,一种不好的念头出现,她不会要出生了吧?
直到真正看到光的那一刻,恍如隔世的感觉使纪安忍不住想哭。她倒也真哭了出来,可听到婴儿清脆的哭声后,她就只想找块豆腐撞死了。
苍天呐,为什么要从婴儿开始,说出去让她纪安怎么在兵里混。哦,她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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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生的纪小安精神还有些疲累,昏昏的便也不再去管那些人对自己的动作。直到自己被洗干净裹在襁褓之中纪安这才有些精神,“来让我抱抱。”一个温柔的女声像极了那个叫若然的女子,纪安看不清楚,只知道她的怀抱很暖声音很柔,在她怀里纪安有些晕,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