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道:“爷,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爷也认命吧。”
郭庆云道:“阿九,你要这样说,我偏不认命。明的不成,暗的我也要搏一搏!”
阿九惊问道:“爷想怎么博?康王和萧青玉可都是皇上下旨赐婚的。”
郭庆云道:“现在张相府上,只有张相一个男主在府,其他都是下人女人。走,阿九,我们先去就去张相府外转转。”
阿九听了忙道:“爷,你想做什么?可别惹祸事!”
郭庆云道:“张相的两个孙女,我父亲都先有意向她们求亲,若不是张相故意找理由搪塞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们姐妹至少有一个是我郭庆云名正言顺的女人。”
阿九忙道:“爷,你想做什么?要是国舅爷知道,那还得了?我们回去吧?”
郭庆云道:“阿九,我现在又不是去做坏事,你怕什么?我不过是说去张相府那边看看。”
郭庆云说罢,已经打马掉头往前,阿九只好跟上。
郭庆云围着张巡府宅转了一周,然后若无其事道:“阿九,走,我们现在去那些西域人的酒肆喝酒,吃了饭回去!”
阿九道:“爷,我们还是回去吃吧?论理今天你应该和少夫人去给长辈敬茶,现在少夫人有事,茶也没有敬,还不回去吃饭,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呢。爷忘了,明天爷还要去进宫给太后和皇上谢恩呢。”
郭庆云听,生气地说道:“谢恩?她因为肚子疼,我母亲把她当成凤凰了,她躺在床上正受用,难不成我一个人去进宫?”
阿九道:“爷喜欢马姑娘,不如带马姑娘去进宫,让马姑娘也风光一下,岂不是让马姑娘更感谢爷?奴才见爷常去马姑娘那里,如果能带她进宫一趟,让她脸上有光,以后伺候爷自然更尽心,爷说是不是?”
郭庆云听了,终于露出笑脸道:“阿九,你今天说了一大通,就这个主意让我听了受用些。不过我好些天没有去长安街了,听说那些酒肆波斯女子的舞蹈特别好看,我们先去那里,好好享受一番再回去。老太太喜欢听好话,有几句好话,她还有什么不开心?至于我爹,横竖一个古板样,我奶奶要说什么,他自然也会听从,其他我不怕。”
且不说郭庆云和阿九如何在街上闲逛。
却说国舅府里,中午时分,不见郭庆云回府,国舅夫人也心里懊悔不已,知道因为自己的生气,郭庆云肯定故意不回家吃饭。不过为了老太太高兴,国舅夫人让厨房准备了几个精致小菜,连同几匹上好的宫缎,一套头面首饰,让人送到马姑娘那里,又让捎去好些好话,希望马姑娘这些日子好好伺候郭庆云。
马姑娘突然收到这么些赏赐,还有那几个精致的小菜,已经很意外,丫头捎来国舅夫人的好些好话,更让马姑娘感激不已。从进国舅府到今,马姑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受宠,于是忙让丫头转告,说已经是郭家人,自然会好好伺候郭庆云。
中途国舅夫人去看过两次苏姑娘,说肚子好了些,但是还有隐痛。到午时,苏姑娘已经服下了太医两贴药,却说吃不下饭,国舅夫人无法,只好吩咐苏姑娘好好卧床歇息,千万别一动身子。
快到申时,国舅夫人起来,正要叫人去宫里请刘太医,因为刘太医说申时会来,只见苏姑娘屋里的一个丫头匆匆跑过来禀道:“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这会子肚子痛得厉害,闹着要下床呢!”
国舅夫人听了,忙带了丫头匆匆过去。
来到新房,只见苏姑娘捂住肚子,侧身不断呻吟,国舅夫人忙问道:“怎么还痛成这样?快,去宫里传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