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夫人见苏姑娘此时脸上蜡黄,样子似乎忍着苦痛,忙让丫头去叫两个有经验的婆子过来。
一时府中两个老成的婆子过来,掀开被子,见苏姑娘身下已经是一滩血迹,忙道:“夫人,只怕已经小产了。”
于是几人忙碌着让人打来热水,给苏姑娘换衣服,才知道已经产下了一个还没有成形的胎块,国舅夫人此时倒也不再感伤,让人换了被褥,只嘱咐苏姑娘躺下歇息。
不一会儿,宫里的太医已经来到,见孩子已经产下,只好再看视一番,然后对国舅夫人道:“眼下大人身子弱,需要静养便是,我只能开几帖药,让病人好好调养,只要心情好,病人一个月也可以复原的。”
一时众人都先后离开,只留下两个丫头守着苏姑娘。
此时躺在床上苏姑娘,就如经历了一场恶梦似的。昨天还是国舅府上下羡慕的“少夫人”,多少亲朋好友和京城望族看着自己和仪表堂堂的国舅公子,堂堂的西城御林军副统领拜堂成亲,不过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一个丧子的少妇。
看着屋子里还红彤彤一片,昨天看到这些,无比欣慰,因为四个得郭庆云喜欢的女子中,只有自己最幸运,由皇上赐婚,做了正室夫人。和自己同来的马美人,只能望洋兴叹。可是,现在呢,郭庆云一早出去,再没有踪影,听他离去时的那句怨言,有如冰山上的雪块一样,让自己从头上凉到心底。
当苏姑娘从昏睡中逐渐醒来时,屋子里已经点上烛光。苏姑娘忙问一旁的丫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丫头答道:“现在已经是戌时了,刚才夫人来过,见少夫人还在歇息,让我们好好伺候你。少夫人现在想吃什么,我们去厨下端来。”
苏姑娘道:“我一天没有吃东西,现在倒真有些饿了,你们端点清淡的给我吃就可以。”
一个丫头道:“厨下炖了鸡汤,我这就去给少夫人端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头端了热水,一个丫头端了饭菜,两人先伺候苏姑娘洗脸,然后扶着苏姑娘在床边坐好,伺候苏姑娘吃饭。
一时吃完饭看看已经收拾妥当,苏姑娘忍不住问道:“现在公子在哪?”
一个丫头道:“夫人吩咐,少夫人这段时日好好静养身子,公子都去马姑娘那边歇息,所以公子现在应当在那边屋子里。”
苏姑娘听了,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个丫头劝道:“少夫人,你别难过。夫人说,少夫人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不过一个月,少夫人就可以伺候公子了。”
苏姑娘听了,摇头道:“我不是为了孩子伤心,是我心里就是不好受。”
昨天还是洞房花烛,今天一整天,自己流产,这个新郎竟然再也没有来看自己,只留下离开时的那句怨言,想到这些,苏姑娘的心里早已经冷了半截。
却说马姑娘那里,此时郭庆云正在无比温存拥住佳人,宠溺地笑道:“宝贝,我那书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书我只给你看,也只放你这里。你好好学学,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我定让你比那个正室更得意。”
马姑娘满脸通红,只不吭声。郭庆云你又道:“你怎么还这样放不开?脸红什么?你可知道那些教坊为什么那么多公子王孙去?我告诉你,那里的姑娘们,每个人都至少有一本这样的书,那些妈妈们早已经让她们学得通透,去了那里不想去第二次的人,那肯定不是真男人。”
马姑娘听了,忍不住娇笑道:“这么说郎君都是在那里学到的?郎君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郭庆云用手抚摸了一下马姑娘的玉容,笑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