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顾冉还不知道，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下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点名让顾冉和他去一下办公室。顾冉只是惊讶了一下，便立刻跟了过去。
语文老师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有些秃顶，五官没什么特点，身材有些发福，看着很和善的样子。来到办公室，语文老师到他的位子上坐下，顾冉站在一边，等着老师发话。
语文老师笑眯眯的问他：“王梦雅同学是吧，感冒好了吗。”
顾冉回答道：“嗯，已经好了，谢谢老师关心。”
语文老师心说看着挺有礼貌的，也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嚣张跋扈，又问：“学习上感觉怎么样，能跟得上进度吗，上课有没感觉吃力。”
“还好吧。”顾冉来这儿也没听过几节课，大多数时候都在走神。
语文老师皱着眉头：“王梦雅同学，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有什么事老师都会帮你的。”
“嗯，好的老师。”顾冉做出认真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语文老师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准备的话卡在喉咙，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死孩子，多说两个字会死啊。
“王梦雅同学……”语文老师停顿了一下，露出犹豫的神色，像是在纠结什么很难的问题。
没有人接话……空气中充斥着异样的安静。
顾冉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搭理，顾冉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被家里的戏精折磨的苦不堪言。
所以，当看到语文老师矫揉造作毫无水准的表演时，一点都不想配合。
许久，还是语文老师打破僵局：“咳，王梦雅同学……”
“老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老师就直说了，是这样，王梦雅同学你呢，没有经过小升初的考试，老师们也都不知道你是什水平，尤其是你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学期末了，之前的内容也都没有学过，听不懂课也是难免的，有很多老师反应，你在课上不是很能融入课堂气氛，考虑到你可能不适应重点班的学习速度，基础又欠缺，所以……”语文老师抬头看了一眼顾冉，斟酌着语气：“把你调到进度稍微慢一点的班可以接受吗。”
“可以，随便。”
语文老师胖脸上绽开笑容：“就知道王梦雅同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放心，明榆中学的师资力量雄厚，无论哪个班都有非常优秀负责的老师，而且，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王梦雅同学……”
“老师还有什么事么，没有的话我先走了。”顾冉打断语文老师的长篇大论，想转身离开。她大概能理解语文老师的用意，按他的说法自己的确不合适在重点班里鬼混，而且期末考试班里的分数大概也是和他的奖金挂钩。自己无所谓，成全他也没什么。
“王梦雅同学。”语文老师叫住她，笑容和善中带些讨好。
“怎么？”
“能不能告诉你家里，调班是你自己的意思。”
顾冉笑容有些微妙，学着他犹豫的口气：“老师……咳，老师，名利不可兼得，这些你还是自己和我家里人解释吧。”
语文老师托的时间有点长，教室和办公室之间隔的有点远，加上爬楼和找路，小课间只有十分钟，顾冉回到教室的时候又上课了，顾冉打了报告后进去。
同桌一脸八卦看起来很想问的样子。
下课，温禾终于得以解放，拉着顾冉问她在办公室里地中海和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