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比着这钧天雅奏多是歉……”
崔溪说:“公主,要不还是别去了吧?指不定是哪位娘娘为讨陛下欢心。”
崔溪以为我不太懂宫里的事,所以说的很含蓄。他当我傻啊?哪位娘娘敢唱这淫艳的曲子?还唱得如此……气悲山河!
崔溪不敢不听我的,只得继续跟着我绕啊绕,宫里的道路就和人肚子里的肠子一样多。好不容易见到那唱曲子的人了,崔溪却把我拉到了一棵古树下,他说不想让我惹麻烦。
我其实心里很明白,我让崔溪跟着我已是逾矩。崔溪他只是宫里的一个掌印公公,生存也不容易。这样一想,我便顺从地跟着他,到树下看一看那女子就好了。
透过横斜的枝桠,我看见那女子穿着高屐,漫无目的的在一块地方游荡来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我心里沉闷闷的。我不知道她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只是和我的母亲一样凄楚,为一个永远不可能回头看他们一眼的人付出生命里所有的光鲜亮丽。她在我的眼里与鬼的模样无二,可是我却不怕她,反而很亲近,我们都是宫里的鬼。
崔溪想要拉我走,我不管不顾地松开他的手就往那位姑娘走去,走得近了,我的步子放缓放轻,我怕惊吓了她。
她应该与我差不多大,这么年轻就失了宠。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回宫里呢?”
她浅浅的一笑,笑容也带着一种恬静的凄楚,她骂哼哼的说:“母妃让我……母妃说,会等到的。”
原来不是宫里的娘娘,同我一样是冷宫里的公主。
我带着她那凄婉的语调转身离开,崔溪松了一口气似的看着我,走了很久我又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她连笑起来都和我那么像。
她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
刚一到延欢宫我就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崔溪和珊姑姑颇有缘分地谈了几句,都是些文绉绉的话,听的我腰子疼。珊姑姑很是感谢崔溪对我的照顾,崔溪这时也显示出他的气度了,先是将圣上褒赞了一番继而又说了一些,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孝一样的屁话。
珊姑姑送走了崔西之后就急忙抱住我说:“公主你哪里去了,急死我了。”
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中带泪,心中的歉疚不免浮荡起来。珊姑姑虽然怕事,对我却是好。我耐下性子安抚她:“不过是圣上召见罢了,姑姑切勿忧心。”
谁知,此言一出,就如平地一声惊雷,炸起千层波浪。珊姑姑听了这句话,眼泪全收,那架势差点就要跳上桌子昭告全皇宫了。她来来回回的在我身后转圈,不大利索的说:“苍天开眼,太好了,娘娘心中有圣上,圣上怕是也忘不了娘娘。如此我得赶快去告诉娘娘……”
珊姑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就风似地溜了出去,我以前从不知道小脚女人也能有风驰电掣之速度。宁央国不一样,只有为奴为婢的女人才裹小脚,主子是不裹的。开国皇帝当年打江山时,娶了一个异域皇后。传说皇后的脚有……饼子那么大那么厚。皇后到了皇帝家中硬是被要求裹小脚,后来皇帝造反了心疼“行动不便”的皇后,废除女人必须裹小脚的旧俗。
我看着自己的脚很是珍惜,也不禁可怜那些美丽的婢子。
我真的不忍心告诉珊姑姑也不忍心告诉我那可怜的母妃,圣上根本没太跟我说话,也没有提起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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