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军区总医院内。
特级病房,一片静谧静谧。
霍景权一身墨绿军装,左臂打着石膏缠着纱布,因此军装外套只是披在身上,脚步轻缓靠近病床,却又有些沉重。
少将肩章极其显眼。剑眉星目,一种浴血而生的杀戮气息将他整个人渲染成一柄长枪,静可观瞻动若雷霆。
作为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霍景权无疑是众多女生的追逐对象。
而他手中捧着一束淡雅白菊,神情冷漠走至床头将花放下。
病床上,陆七月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白皙的肤色带点病态美,窗户透露出一点点晨光,睫毛处投下一片阴影。
长发锦缎一样乌黑柔顺紧贴脸颊,五官柔和又颇为耐看,陆七月不是那种一眼惊艳时光的美女,却有种让人折腰的风骨,看的越久越让人沉沦,可谓美人在骨不在皮。
此时的她,没有呼吸和心跳,真真正正是个死人。
病号服有些宽松,微微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
一颗蓝色水滴型玉石平静的躺在胸前,仔细看来,会惊奇的发现玉石与胸部衔接的边缘,有些隐隐没入皮肉中,幽幽蓝光在黑暗中忽闪。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开始波动,胸口也开始微微起伏。
霍景权看了一眼玉石,條尔收回视线,拉住被子向上掖了掖盖住陆七月的胸口。应该是自己眼花了,死人怎么会有呼吸。
与此同时,床上的陆七月猛然睁开双眼,随手拿起桌边的水果刀,刀尖直抵霍景权的喉咙。
“松手。”冰冷的话语几乎不带任何的温度,锐利的视线刮了眼霍景权的双手,恰巧此时放在自己胸前。
因为一场任务,她鬼医阎七爷深入原始森林采药,没想到倒霉的遇上大火,人也被浓烟熏晕过去,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幕画面,第一时间把霍景权当做流氓。
看望她,送白菊花?
她身为鬼医仇家是不多,盼她死的人也不少,却也没惹着面前这位军爷吧!
“我没有恶意。”霍景权神色不为刀刃寒芒所动,声音如同深谷清泉般透彻。久经风吹日晒的皮肤泛着健康的肤色,眉如刀刻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双目是深邃的桃花眼,此刻微微泛着猩红血丝,唇色苍白干涸。
陆七月一点不松懈,身为鬼医救人不少,仇人却也恨她入骨,稍不留神可能就丢了性命。
“我能否问一句你是人还是鬼?”霍景权再看陆七月警惕的眼神,死而复生胸前还有一颗嵌入骨肉的石头,看神色也不像传闻中一般是个纨绔脓包,还有点意思!
霍景权面瘫脸上终于破冰,眉头微挑,对陆七月有了点好奇,但也仅此而已。
“你很吵。”陆七月不耐烦道。
陆七月说话的空档,霍景权忽然单手向后一折,未受伤的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陆七月的水果刀,膝盖顶了下陆七月的脊背,便将陆七月死死压在病床上。
哐当——
水果刀落地的声音极其清脆,尤其在这黎明时分。
霍景权唇角裂出一丝笑意,神情却还是那么冷漠,轻呵一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与人对战不能分心,更不能显露情绪?”
陆七月面上有几分愠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占了她的便宜不说,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调侃。
不待陆七月开口,等在外面的陆家众人听到房间里的声响,全都推门冲了进来。
陆七月趴在床上动弹不得,霍景权则单手捆住陆七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