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回想自己短暂的人生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偏爱,以前最多是学校表演的时候登台唱歌表演一下,只觉得自己唱的还能听,确实说不上好。
这次参加歌唱比赛也是因为谢安磊的原因,如果真让他得了冠军他才真正犯愁,他对加入演艺圈工作之前一点想法都没有。现在?现在也不过是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至于大学专业也不过是随便勾选的,他可以肯定他对对口专业的工作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当时因为出国急促当时也确实没有多余的选择。
舞台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他喜欢被关注的感觉,他天真的以为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就是由他主宰的世界。
谢安生喜欢闻千帆的歌,平时没课的时候就拿出他的碟片出来看,他喜欢闻千帆张扬外放的潇洒大气,喜欢他的才华横溢风格多变,可惜的是他奉献的经典太少了,在荣郡城歌坛活跃了五年就离开了这片土地。
一次谢安生在听闻千帆的歌曲时被同学听到了,这个叫张默的同学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沉默,嫌恶的看着谢安生手里的播放器,似乎看到了闻千帆本人一样避而远之,“你为什么听一个同性恋的歌?多恶心!”
其他同学被他夸张的声音吸引侧目,在这非富即贵的新月大学里,谢安生的身份依旧是上位圈,家世背景放在那里,国外名牌大学转校回来,英俊皮囊总给人难以相处的高冷,虽然他平日里从不端架子而且和谁都和平相处,但其实大部分学生都不太敢靠近他。
现在这个张默同学可以说是非常自爱,心里那点点不喜欢和嫌弃非得全部表现出来,试图同化和他不一样的异类,自以为是善举。
谢安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不如改名张多嘴,并不想与他多争执,却始终压不住心里的那口气,回敬:“你这张丑陋无才的嘴脸才真恶心。”
张默想起谢安生比赛的时候用《擦肩而过》的调唱《心念人》的词的壮举,一并嫌恶的看着谢安生,看着旁边围满了同学,他相信他和他们是一样的,只有谢安生是异类,瞬间底气十足,大声嚷嚷着他认定的事实,“你这么喜欢闻千帆的歌,你肯定和他一样是变态!”
谢安生毫不犹豫把手边的陶瓷笔筒往他脑门上砸去,笔筒在张默的痛呼中和其他同学的惊讶声中染血落地发出碎裂的声音,笔筒里的笔散落了一地。
谢安生难得露出一丝不舍的深情,他向来不看重物件,但这笔筒是谢安磊送给他的,伴随了他无数个写作通宵的笔筒,碎了。
殷红色的血顺着眉眼流下,张默看着手上的鲜血惊慌大叫,“流血了我流血了,谢安生你竟然敢伤我,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
班长一见势头不对早就去找校长了,围着的同学们都慌了,他们哪里见过鲜血直流的样子,更何况因为害怕慌乱而被抹得满脸是血的血腥模样,女生早已捂着嘴惊叫,男生也发怵不敢上前。
谢安生不屑,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残瓷块,“告我?哼,有命走出这里再说!”锋利的残缺划在课桌椅上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谢安生每走近一步,张默捂着伤口就害怕后退一步,脑门上口子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恐惧,“谢安生你别过来,你都把我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安生露出阴冷的笑容,“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不是变态,顺便告诉你我有多变态!”
谢安生以一己之力以千军万马之势压的在场所有同学不敢吭声,张默害怕的吞一口口水,忍不住求饶起来,“安,安生……”
这时候程昀赶到了,一看现场怒火中烧,冲上去拦在他们中间,大喝道:“谢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