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念朗不明所以,“妈,你到底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找了一个角落聂语尔才停下脚步喘气,“我本来以为那个谢安生是为了钱才签约风转的,想着去劝劝他转签你的公司,你不是很想签他的吗?”
邵念朗真是被聂语尔气死了,掰着手指头算账,“第一,违约是要付违约金的。第二,他谢安生言奢糕点的少东家你说他缺钱,我都要笑死了。第三,你亲自出马游说结果还是失败收尾,别人会怎么看星辰!我会被别人笑死的。”
“不对不对,我得到的消息是谢安生欠了赌债,不久前才把自己名下的房子卖了抵债。”
“真的?”邵念朗倒是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缘由,“你哪来的消息?”
聂语尔支支吾吾闪躲不肯说。
邵念朗吓唬她,“妈,是不是又去赌场了?小心我告诉爸爸!”
聂语尔不经吓全盘招了,“儿子,不要告诉你爸爸,不然他再也不会放我出来了。我说,我说。”
聂语尔热衷赌博,和荣郡城最大的赌场“日进斗金”的老板郑昊交好,两人时常小聚一下,几个月前也就是星辰举办歌唱比赛那段时间,聂语尔听到郑昊在打电话。
“我亲耳听到郑昊说他如果得不了比赛冠军就等着卖房子还赌债。这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日进斗金了,再也没有见过郑昊了……你不要和你爸爸说。”
“他欠了多少赌债?”
“五十万。”
五十万在邵念朗眼里并不算一个大数目,只不过对于一个不知道赚钱为何物的大学生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意义不明说了一句:“看不出来他挺有魄力的。”
聂语尔不屑,“魄力?年纪轻轻不学好,我看都是父母惯的二世祖。”
如果谢安生在场他一定会吐血身亡,他简直比窦娥还冤,不,可能他会吐聂语尔一身血,让你听话听一半让我替谢安磊背五十万赌债,让你瞎猜测说我是有爹疼有娘爱的二世祖。
“安生年纪轻轻不学好是父母惯的,那母上大人你一把年纪了还不改好,是谁惯的?”
聂语尔轻拍邵念朗的脸颊,“我是谁惯的我不知道,你是谁惯的我一清二楚,臭小子敢指点到我身上来了,找打是不是,满足你谁让你从小是我惯大的。”
邵念朗被聂语尔追着满街跑的时候,谢安生在认真听课做笔记,余倾玮在角落里逃课偷看。
沈朝裕先发现了余倾玮,对谢安生使眼色说:“还没出道就有小姑娘盯着你看,你不给个回应?”
谢安生目不转睛看着沈朝裕,他早就感受到了来自余倾玮炙热的目光,“老师,不给回应也是一种回应,面对不明了的情感,我也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明了。”
沈朝裕为余倾玮惋惜一秒钟,“这样有点伤人。”
“伤人?”谢安生又想起了上午见到的那个讨厌鬼姚宇,表情迅速变得嫌恶起来,“确实需要直白心中所想,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谢安生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沈朝裕不知道,“对人家小姑娘温柔一点,喜欢一个人不是错。”
谢安生只看了语重心长的沈朝裕一眼就笑了,眉眼弯弯特别温柔好看,“喜欢一个人不是错,确实。”
那边余倾玮逃课被发现了,陆茜伊被派来拎她回去,陆茜伊看着毫无察觉一会儿认真埋头写东西一会儿抬头和沈朝裕说话的谢安生,“你这么喜欢他就冲进去向他表白,躲在这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