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珍一听立即恼了:“啥,你个败家的妮子,你买那个有什么用?你想气死我。”
“怎么没用呢,我就喜欢这个,我们厂里的女孩结婚都买了一个,我怎么就不能买。”
于凤珍一脸的心疼:“这个花了多少钱?立东舍得给你买?”
盼盼故意叹一口气:“这个花了将近一万块,他肯定不舍得,我说了就当抵彩礼钱了他才买的。”
于凤珍一听盼盼这么说被气得好半天说不不出话来,大闺女结婚的时候,她没给陪嫁,就是靠着彩礼置办的嫁妆,老丁家彩礼给的少所以嫁妆寒酸了一点。
二闺女嫁的婆家没给彩礼,所以也是一丁点嫁妆也没买。村里人这两年在背后没少议论她,她虽说舍不得出钱,可也想要面子。
原想着老三找的这个对象家里条件还可以,现在农村的彩礼钱大都是一万多,也够置办一份嫁妆了,她还想靠着这个找回一点面子,谁知这个三闺女竟然买了一个戒指戴在手上。
“你不要彩礼,你指着什么买嫁妆?
盼盼故意惊讶道:“妈,嫁妆不是你给我买吗?我这几年挣得工资可都交给你了。”
“你这是和我算账是吧,你才挣几年钱,那你算算我把你养这么大花了多少钱?你两个姐姐结婚的时候都没要家里一分钱,你怎么就比她们特殊?你婆家给多少彩礼都给你买嫁妆,我是一分钱都不要,可是家里也掏不出钱贴补你。”
她每隔三个月都会给家里汇钱回来,年底的工资会在回家过年的时候再交给家里。另一张卡里的余额却只有五千块,这就是她出外打工四年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了。
想起刚才在行李箱中看到的那台崭新的手机,盼盼在心底自嘲地苦笑一声。这台手机是给弟弟买的,花了她接近两千元,箱子里其余的礼物也都是用她自己存留的钱买的,所以每年到了年底她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想到这里,盼盼只取出一千元,其余的依旧存在卡里。取完钱盼盼就转身回了车站,准备坐车回家。
盼盼家在永平镇上,离着市辖区并不远,去往镇上的班车半个小时就有一辆。
盼盼到了车站时,刚好有一辆停在那里。这些班车现在都是私人承包的,售票员站在车门前正在大声的招揽着客人:“去永平的,上车了……”
见盼盼过来了,售票员很是热情,甚至伸手帮她把行李箱抬到了车上。车上的人还没有坐满,盼盼挑了一个后排的座位坐下。刚刚坐好,前面隔了好几排座位上的一个中年妇女就冲着盼盼大声喊道:“你是陈建设家的三妮是吧?”
盼盼一愣,立刻就明白这是遇到熟人了,赶忙笑着点头:“是的,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回家少,都不认识了。”
“我是庄东头的,你得喊我大娘。你一上车我看着就是你,这在大城市呆着就是不一样,看你打扮的这么洋气,差点没认出来。后来一想这不是盼娣吗?长得和你妈,你姐她们一个样。”
盼盼一听脸色就淡了下来:“大娘,你记错了,我叫陈盼盼。”
“对,对,对”女人哈哈笑了两声“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不能喊小名了,都是大闺女了。你这是刚刚回来?那天见了你妈还听她念叨你呢。”
车上的人不多,这会都在听着两人说话,盼盼无意成为焦点,就只简单回了一句“是,我今天刚回来”,就低头打开背包装作找东西。
果然车上的人自己就议论开了,盼盼听到有人低声在询问这个大娘“这是谁呀?”
说是低声,但村里人嗓门都高,她们以为已经压低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