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顶。
查尔斯叹了口气,没有叫汉克,而是自己动手收拾了起来。
这个房间就像他的心,即便是收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查尔斯将酒瓶一一装在一个口袋里扎好放在了门外,他看着空了不少的房间喃喃自语,“还是慢慢来吧。”
贝拉兔耳朵尖一动,她抬头看着他棕色的大胡子,小爪子不安分的抬起拨了拨,嘿,别提,还挺好玩儿,贝拉换成了躺姿,两只小爪子都十分的不老实的在查尔斯的胡子上胡作非为。
“爪子不疼了?”查尔斯长长的睫羽垂下,蓝眼睛弯起笑眯眯的看着腿上原形毕露的贝拉兔。
出于月兔敏锐的直觉,贝拉讪讪的缩回了自己的爪子。耳朵尖不甘心的动了动。
不过也因为贝拉,查尔斯才注意到自己的胡子,是不是该修一修了?查尔斯摸胡子的手一顿,修了又怎么样呢?他原本想自嘲的笑一笑,结果下巴处传来一阵刺痛,底下的兔子依旧是不安分的。
贝拉兔两只前爪爪扒拉着他的一绺胡子吊在半空中,小短腿在半空里很努力的蹬着,红眼睛对上蓝眼睛,小红眼睛弯起,带了几分谄媚。
查尔斯哭笑不得的将这只兔子抱下来,“果然不老实。”他轻轻拍了拍小兔子的屁股,感受到兔子毛茸茸的身体一僵,他恍然大悟唏嘘道,“哦~害羞了啊~”
贝拉兔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挠他的手心,然后朝她心念念的小花盆去了,只剩三个了,像个勾人的小妖精近在咫尺,不刨她可睡不着啊!
查尔斯皱眉,“明天再挖不好吗?”他话一出口才恍然自己是在对只兔子说话,根本不会得到回应。
贝拉兔一顿,她扭过头冲他咕咕了两声,很是认真的,然后又重新扒拉在花盆边。
查尔斯无奈,他滑着轮椅过去,看着她的小红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帮你挖吧,你想找什么?”他手上拿着一个小铁锹看着她。
贝拉兔小脑袋晃了晃,兔脸上一片茫然,被查尔斯的蓝眼睛注视着莫名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代替被我刨过的花盆复仇啊?贝拉兔扭头看着窗台上的一片狼藉——沉默了。
查尔斯当然也没指望一只兔子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直接伸手,一铁锹下去,贝拉兔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踮脚去看,这是第七个花盆了,一定要有啊,贝拉在心底大声祈祷。
查尔斯几个铁楸下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奇异特别的东西,正打算挖下一个的时候,他看见兔子忽然直立起来,扒在这个花盆边,似乎是有所发现,及时逮住了她又想去刨土的小爪子,查尔斯有些头疼。
这应该不是只兔子,而是只熊吧。仿佛回到了既做家长又做教授的那段时间,查尔斯紧紧抿住了嘴唇。
手心不断被只兔爪子挠着,查尔斯呼出一口气,他怀疑这只兔子也会心灵感应,否则怎么总是那么巧打断他的思绪呢?
无辜可怜贝拉兔:不,我不是,我没有,冤枉啊!明明是你每次总会在关键时候忽略我啊!
查尔斯在贝拉兔刚刚伸爪子的地方又小心的刨了刨,清澄的蓝眼睛里忽然倒映出一点新嫩的绿意,“咦?”
居然真的有什么,查尔斯面上几分愕然,这些花盆几年都没打理了,种的植物几乎都枯死了,但是谁能想到呢,层层土壤下,还有一朵新绿。
查尔斯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了,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