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不知不觉已经用后腿在草坪里刨出了一个浅浅的小坑,我的嫦娥姐姐啊,她支起前肢踮起脚看了看,一片翠翠的就这儿空了一块,看上去不协调极了。
心虚阵阵袭上贝拉的心头,她也只是说说啊,没打算真秃噜的,正打算将土给填回去,那红通通的兔眼睛眨巴眨巴,仔细一看,褐中带赭的稀松土壤里似乎埋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贝拉抬起爪子小心的在那周围刨了刨,将填坑的事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点点玉白宛如美人瓷白细腻的素手勾引着贝拉作为貔貅时的一颗财迷心,深埋地下的宝藏,在贝拉兔的爪下露出了真容。
这,就是一朵花嘛,像是野葵花,金黄的花蕊,玉白的花瓣,……看上去根还挺深的,贝拉失望的趴在土坑边,她还以为会是宝藏什么的呢,小后腿一蹬,贝拉打算把土坑给填回去。
倏然出现的金光大字差点没闪瞎贝拉兔的红眼睛,这次提示的金光尤为刺眼,字也比之前大了好几倍,似像个委屈的孩子,生怕贝拉看不见它。
不是吧,贝拉兔的兔脸上难以分辨出她恍恍惚惚的表情,但是她确实是懵逼的,这什么草啊,就这么随随便便找到了?
况且不会所有的草都,都在方圆十里的地下吧?九九八十一种啊!贝拉抬起自己小小的前肢,她还不得刨废自己整只兔?
不不不,人要有希望,兔子也一样!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贝拉将整颗飞蓬刨了出来,然后又将土坑填好,最后用小爪子拍了拍。
贝拉呼出一口气,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连化形都受到了限制,贝拉已经还构想作为兔子捣药的艰难岁月了。
许是感知到贝拉的想法,神特么药草图鉴给出了答案。
好说好说,贝拉瞬间动力十足,心里盘算着化人后找草药是用锄头还是挖掘机。
天依然爽朗朗地晴,风小小的转弱,阳光稀稀疏疏的凝视着这片土地,艳晴的蓝空中一群鸟在相互飞逐,天色还早,贝拉打算先熟悉熟悉附近的地形,到处刨一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贝拉想起汉克嘴里提过的‘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她一只小小的兔子暂时看不见学校的全貌,但即便如此,贝拉跑跑停停一个多小时都还没能绕这所学校一圈,兔子喘着粗气,四肢酸软,她躺在不知道是哪里的草丛里看着天穹,薄薄的肚皮上下起伏。
好,好累。
贝拉的兔子脑袋都晕成一团浆糊了,她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爪,方圆十里?直接废了她吧。
我的嫦娥姐姐啊~贝拉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翻过身侧躺着,小爪子时不时的还在草地上扒拉两下,享受着宁静的时光,风微微的,阳光暖暖的,她的小兔耳朵一抖一抖的,宛如随风而摆的白杨花。
不行,不能这么堕落下去,要努力刨土,贝拉兔翻身坐起,小爪子在自己身下的这块草皮上拍了拍,嗯,决定就是你了,开挖。
挖药草的每一天说不定都会是残废兔啊,贝拉感受到后腿的酸疼忽然就走神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草皮翻飞,土坑浅浅的模样了。
但是贝拉忽然就停了下来,月兔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没有她要找的药草。小兔子的耳朵顿时像失了水分的花朵焉了吧唧的耷拉下来。
将土坑填满,草皮简单的铺上去,贝拉拍了拍自己爪子上的草屑,然后朝古堡慢慢走去,微风一吹,将酒红色的窗帘吹起,一阵酒味飘散而出,贝拉眨了眨眼睛,鼻尖轻轻耸动。
噫,这酒味儿也太浓了吧,还有什么混杂在一起的奇怪味道,贝拉嫌弃的摇摇头,而后抬起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