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漫不经心的回答。
“嗯?嗯是什么意思!苏轩墨!”林幕年咬牙的看着身旁那无所谓的人,他上辈子一定是掘了他家祖坟!
“没关系”苏轩墨收好画。
“没关系?性命攸关的事你说没关系!”冷静冷静,林幕年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轩墨慢悠悠的敲着桌子,端起茶杯。
“怕就怕鬼不放过你,管你做不做亏心事。”林幕年吹胡子瞪眼。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倒是惜字如金。”林幕年白了一眼苏轩墨。
“我这是才美不外现。”
“滚…。!”
……
林幕年没和苏轩墨谈多久就被苏轩墨以太吵的名义“请”出了门,听着身后无情的关门声,林幕年脸上一片黑线,来把刀吧!让我一刀砍死他算了!林幕年幽怨的盯着房门,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对自己的事永远也不上心……
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走后,苏轩墨在房内又重新打开了画,烟雨江南,细雨轻雾,拱桥垂柳,还有那一排排沿河岸生长的桃花,那桃花只被点染了几笔,却有生动缥缈之感,轻轻的抚摸上那桃花,果真是孟大师的作品,苏轩墨赞叹,小心的把画挂在墙壁上,随后来到书桌旁,他并不是不知道林幕年的担心,也知道王萧然的狠毒,只是清楚的知道担心并没有用,他轻敲着桌子,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漆黑的眸子流淌着黑色的漩涡……
是夜,当苏轩墨准备更衣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种不安从心底腾升:不好!这么快!紧接着,一计闷棍便打在他的头上,他暗叫一声“糟糕!”便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中,仿佛走了很远的路,山风鞭打着他的身体,吹着他浑身冰凉,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头像碰到了石头,一阵剧痛后,他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疼痛席卷而来,苏轩墨艰难的睁开眼睛,冷汗直冒,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站起,观察了周围,却只有一片荒芜,一阵一阵的蝉鸣像涌动的黑潮扑向苏轩墨,咬咬牙,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寻着一个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轩墨再也支撑不住,寻着一棵树干缓缓靠了下来,闭上眼睛,四周安静的出奇,只有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在这汪洋般的黑夜里沉浸,消失,石沉大海;像置身于深海,又瑰丽,又危险……
“哪里来的小树妖,扰吾清净!”如珍珠散落玉盘,如高楼缥缈的歌声,如泉水滴落玉石,声音清澈,就像最纯净的甘露,无悲无喜,又像远古的琴音。
苏轩墨一下恍了神,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漆黑的一片,而是由萤火点缀的星辰,身后的树干不知何时开满了桃花,霎那缤纷,就像在置身在霞缎之间,桃枝曲折就像星空中的各种星宿,蜿蜒,缀满,弯折,美艳;花瓣朵朵的飘落下来,在萤火中翩翩起舞,空中交杂着萤火桃花,光芒铺开收拢,跳着夜的舞蹈,给世上下了一场最美的雨。
然而,更让他惊叹的是坐在桃花树上的女子,她就像一朵桃花,开在了最美的地方,一双明眸缀满星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桃花在她身后铺成一张美丽的花卷,就像踩着云朵的仙女,轻飘飘的落在桃花上,霎那间,天地无色,日月无光。
见苏轩墨不说话,那女子绣眉一撅:“无礼小妖!”
说完,玉手一抬,桃枝像是懂了她的意思,本该粗壮刚硬的枝条像一条条舞动的黑蛇,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