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幕年走后。
“呐,你会不会挽发?”夭夭双手撑着头,一双杏眼笑眯眯的看着苏轩墨。
“挽发?”苏轩墨看向夭夭。
“就是像那样的。”夭夭手指着窗外,顺着她手看去,街上的女子杏眼桃腮,顶着各色各样的发髻;难怪刚刚夭夭一直出神的看着窗外,连话都没说,是被吸引了吗?低头看着夭夭的长发,黑发如瀑,慵懒的散在两侧,整个人就像被绸缎包裹的瓷娃娃般;他摸了摸她的头,真还是个孩子啊。禁不住她一脸期待的目光,苏轩墨随手拿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桃木梳,仔细的为她挽起发来。他也只是小时看过母亲挽发,又是第一次动手,效果当然不尽人意,半柱香过后,生疏的插上简易的簪子,苏轩墨长长的舒了口气,简简单单的样式,还有些松散,嗯,不过,应该还行…
“这么丑!”
的吧…夭夭拿起镜子,不满道;果然孩子都是魔鬼…苏轩墨满脸黑线。
“不过,谢谢!”
苏轩墨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嘴里说着难看,却是爱不释手,脸上的喜爱清晰可见;苏轩墨勾了勾嘴角,哎呀哎呀,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啊。
是谁,抚过风,抚过柳,抚过你的梨涡浅笑;
是谁,走过山,走过水,走过你的苍茫四季。
三
蓬莱山上。
“师傅,师傅!小师弟又闯祸了!他把黑山九尾鸟五百年结一次的灵泉果摘下喂鱼了!现在黑山九尾正要我们交出师弟!”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正欲哭无泪的看着坐在殿中一脸淡定的白发老道。
淡定个屁啊!他才是那个想哭的那个人好不好,自从十六年前收了柳长生这个小徒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三百六十天都在出事,活生生的气出心脏病来!小时候还好,只是捉捉小精怪吓吓他们,后来越大越找事,但又天赋异禀,方圆百里的妖怪也对他忌惮,小小年纪如此了得,本该潜心修炼,争取早日飞升,但内心幼稚,前几天才拔了西海三皇子的龙须,还硬说是只大泥鳅!眼神再怎么不好也是只大蛇吧!咳咳…失态失态,今天又去招惹九尾鸟,真是…真是气死老夫!
“师傅,师傅不好了!”又怎么了?
“小师弟留下传音螺就不见了!”
“什么!”再也装不了淡定,白发老道一伸手,传音螺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手心一动,一个玩世不恭又略带稚气的声音出现在蓬莱山上空:“九尾鸡,你那灵果就是我摘的怎么样,难不成你还不服,我下山布下九转乾坤阵,看你敢赴不敢赴!还有,我师傅心脏不好,你讨债的时候不要吓着他老人家!”
你还记得是你气的心脏病啊!
声音传完,山上一片寂静,这时,东方突然传来一阵鸟鸣:“柳长生!你这个臭小子,老子还怕你不成!还有,老子叫黑山九尾鸟,那果子叫灵泉果!”
霎时,山中一片死寂,白发老道的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终于,一声怒吼:“柳长生,你这个不肖徒弟!”
话说苏轩墨那天和夭夭一起来到林幕年为他们准备的院子,院子不大,却十分清净,雅致,安顿好夭夭后,苏轩墨正欲好好静下心来读书,门外却传来一阵笛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省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
正是《关雎》无疑,一曲终了;并不在意的苏轩墨又准备继续看书,门外却传来说话声。“公子,里面好像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