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此时在宣仪殿议事,无传不得入内!”方才窃窃私议的小婢女惶恐的答道。
“那本宫就到殿外去等,你带路吧!”
此时,宣仪殿内宰相陈禀之正在禀告西域商会的筹备事宜,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则坐在殿内谨慎地听陈禀之所言。
“皇上,臣近几日已将西域商会的成员名册登记在案,还要劳烦南宫暗影府将这些商人的背景、经历一一查实,万不可混入了北疆细作!”
已过不惑之年的陈禀之,精神烁烁,干练老成,身为四大世家的内政陈国公府的嫡子,他正直清廉,刚直不阿,与他的姐夫顾玉章可谓天壤之别,因此深得宇文焕卿的器重。
宇文焕卿此时胳膊拄着几案,用手支着头,闭目不言,看上去异常困倦。
陈禀之见此十分不解,宇文焕卿自登基以来勤于政事,事必躬亲,很少像今日这般倦怠,陈禀之不无担心的提醒道:“皇上,臣今日见皇上早朝时神情恍惚,可是感染了风寒?”
“哈哈,陈宰相,这就不能问我皇兄了,这得问问你的外甥女景妃娘娘啊!”
宇文焕渊早朝时便发现宇文焕卿神情倦怠,眼下乌青,再联想到昨日景妃奉旨侍寝,以为两人成就了好事,暗叹这大梁第一绝色果真名不虚传!
“休要听他胡说!南宫澈,陈宰相所嘱咐之事,你和你兄长商议下,尽快将这些人的底细查清楚!”
宇文焕卿强打精神道,看着一脸茫然的陈禀之,面露尴尬:“西域商会之事就有赖爱卿了,你先退下吧,朕改日再和你说话。”
陈禀之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简严为君臣三人奉上了新进的毛峰雀舌,茶汁清冽,幽香扑鼻,宇文焕卿拿起浅尝便觉馥郁芳香。
宇文焕渊刚要问问昨日之事,便听简颂闪身进来:“启禀皇上,景妃娘娘于殿外求见!”
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对视一眼,虽有几分错愕,但还是依礼制回避,便起身拱手:“臣等于偏殿回避!”
宇文焕卿没想到顾沛蕖竟敢未经传唤便私自来宣仪殿,觉得她着实太过放肆。只是南宫澈与宇文焕渊在场他不便苛责,便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淡然道:“传!”
只见穿着甚是艳丽的顾沛蕖端着一汤盅闪身进来,见到她此身装扮,倒是让宇文焕卿理解了何谓‘浓妆淡抹总相宜’!
顾沛蕖大礼参拜:“臣妾叩谢吾皇恩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宇文焕卿见她两颊绯红,知她羞涩,便也懒得与其计较。
顾沛蕖声音婉扬,谦卑道:“简总管,可否回避一下,本宫与皇上有些体己话要说!”
“奴才告退!”简严听景妃如此说,赶紧识趣的退了出去。
顾沛蕖见简严退了出去,扶着酸涩的腰肢,斜睨着宇文焕卿。
此时,宇文焕卿想赶紧打发走她,免得让在偏殿听得真切的宇文焕渊拿自己做文章:“说吧,有什么体己话要和朕说!”
顾沛蕖顿时怒不可遏,只是她的声音依旧婉转动听:“臣妾的体己话就是皇上你难道没有羞耻之心吗?既然早就想好昨天的戏如何作,又何必戏耍臣妾?何必撕烂臣妾的衣裙?害得臣妾今早在紫宸宫沦为笑柄!”
宇文焕卿面色尴尬,赶紧说道:“不这样怎么能哄骗众人呢?好了你回宫吧!朕一会儿给你封赏,此事就算了了!”
顾沛蕖面不改色,一脸悲愤,端起方才行礼放于地上的汤盅走到了宇文焕卿的龙案前,娇声说道:“这是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