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芊儿听到景妃二字,笑容一僵,复又满脸堆笑:“如今景妃妹妹被禁足在芷兰宫还记挂着我母女俩,真是有心之人,元妹妹你代我谢谢她的好意。”
“这是自然,如今她处境艰难,自然是不方便前来的!”卫玄雅笑着回道。
姜怀蕊一脸哀戚:“景妃姐姐冲撞太后被停了供奉都近两个月了,若不是得元妃姐姐看顾,恐怕早已三餐不济。说句不该说的,太后她老人家此罚过重了!也连累我们不能去那如诗似画的芷兰宫坐坐,只能站在那看看虞骊山上的美景!”
“哦?姜才人这是在责怪哀家了?”
此时戚媚一拢紫锦绣牡丹华服走了进来。
众人见太后亲临,赶紧跪下行礼。
姜怀蕊则是面色难看,额头沁着汗珠:“请太后娘娘恕罪,嫔妾言语有失。”
戚媚从奶娘怀中抱过玮元,小心的逗着她,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笑而格外的慈祥:“你们都起来吧!看在我们玮元的面子上,哀家今日就不追究姜才人的过错了!不过,千万别把哀家想成毒妇,景妃月夕宴纵使奴婢冲撞哀家,御下不严自然该罚。”
说完她抬眼望着卫玄雅,别有深意地补了一句:“不过,哀家可没想过让她三餐不济饿死在芷兰宫,所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说是不是啊?元妃!”
卫玄雅见太后警醒她,便谨慎的答道:“太后娘娘吃斋礼佛,心慈面善,自然不会让芷兰宫落得如此!所以臣妾冒昧接济芷兰宫,也是因着这一点,想来太后娘娘也不会怪罪于嫔妾。”
戚媚见元妃话说得婉转又好听,心里自然受用,其实她对芷兰宫受元妃接济佯装不知,还不是宇文焕渊三番五次的向她晓以前朝的利害关系,她亦不想让皇上难做人。
而眼下她倒是十分想去看看被幽闭了近两个月的顾沛蕖到底落魄到了什么地步?因而她才来毓秀宫,想领着众人去挖苦下那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
还有她还是去看看那当年那思若美人所用的古琴“相思叩”,自己因和她有几分相似而受宠这件事儿一直是她未解的心结,再者当年芷兰宫大火,便说思若美人尸骨无存,怎么古琴还留存于世,太不合情理了,除非思若还活着!
而这才人姜怀蕊显然更了解她的心思,已然为自己铺了路。
戚媚想到这爽朗一笑:“不过,这芷兰宫是皇家宫室,虽赐予景妃住,也不是不能游览,今日又是玮元的生日,我们便去芷兰宫逛逛!看看洛月湖,见见虞骊山,你说好不好啊?玮元!”
众人一听,方知晓太后的来意。皇后心中暗叹:顾沛蕖真是命运多舛,看样子太后又想去折辱她,想到这便想推脱不去:“母后,儿臣……”
“谁都不可以推脱不去,就当是你们几个陪哀家游园取乐,德妃她们不在就够扫兴了,你们再不去,岂不无趣?”说着便将玮元交给了身旁的易安,拿起奶娘手中的纸鸢笑着道:“正好,陪玮元放放风筝!”
皇后见此也只好无奈与人同行,而姜才人与元妃两人则对视一眼,面色尴尬,姜才人小声说:“元妃姐姐,嫔妾刚才说的那话真不是这个意思。”
卫玄雅点点头:“本宫知道,太后从仁寿宫来此,便已经想好了,与你无关!”
此时,顾沛蕖正在在琼华殿里的回廊里看戏本子打发时间。
看着这戏本子顾沛蕖心中一喜,自从姐姐有孕,她便发现姐姐心细得很,许是要当娘亲的缘故,竟然让陈太妃给她捎来十几本现在锦陵城讲的红火的戏本子,她每日闲来无事便看上一看,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