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发髻凌乱,清瘦的脸庞还挂着泪痕,因莫芊儿几番扯打而被撕裂的衣裳的她还裸露着半边肩膀。
可是她却全然不知,就那样目空一切地坐在那。
她神色倦怠,形容哀戚,额间的那抹朱红似乎也淡了许多,但依旧散发着颓废的美。
宇文焕卿已近两月未见顾沛蕖,她着实清减了许多,只是不想这一见,便让她差点成了自己手中的冤魂,他心中的愧意更甚。
他想要去弥补,但他又不知为何要去弥补拥兵在外顾玉章的女儿,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却又不知怎样排解。
他委实觉得头痛,他不愿再想,便闭着眼睛等着抄检的结果。
不多时,贺一泓推搡着一个厨娘,拿着一个殷红绸缎的包裹走了进来。
贤妃端着茶睨了一眼那厨娘,心中一惊,她骇然的盯着卫玄雅,卫玄雅却对她邪魅一笑,那个笑里含着凉薄的嘲讽和招摇的得意。
“皇上,微臣在这个厨娘的房内发现了这个包袱,里面正是裴御医向臣交代的大麻果穗!”
贺一泓说着将包袱呈放在宇文焕卿的眼前的几案上。
宇文焕卿拿起几枝,细细地翻看,无奈地问:“元妃,在你的宫婢手上翻检出这些,你还有何话说?”
顾沛蕖看着昔日的玩伴,此时的她还是那样的泰然。卫玄雅眼眶蓄满泪水,哀戚道:“皇上,臣妾委实不知这婆子手里怎会有此物,她是臣妾小厨房的厨娘。此人原是贤姐姐在王府时举荐给臣妾的,臣妾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实在不知她何时生了这个心思!”
那厨娘第一次得见天颜,见宇文焕卿不怒而威,已经吓的腿脚发麻瘫在了地上,她小声小气的回道:“老奴着实不知这包东西何时跑进了老奴的屋里,老奴冤枉啊!”
贤妃即便再愚钝,此时也明白了这卫玄雅的恶毒心思,她现在唯有寄希望于这厨娘,望她能稳住心性不要攀咬于她。
顾沛蕖看着此时的卫玄雅又将贤妃牵扯了出来,不得不对这个昔日的好姐姐刮目相看。
卫玄雅此时已然青筋暴突,十分激动,她喝到:“你还不承认,难道还要陷害本宫不成!”
钟乾宫掌事姑姑郁敬此时插了紧要的一句:“娘娘,你会不会也被她下了毒?”
元妃脸上一惊,愤恨地说:“好,好,本宫也试上一试,郁姑姑,上酒!”
郁敬将酒端了上来,卫玄雅凄然的看着宇文焕卿,好似在等待怜悯。
宇文焕卿却仿若未见,卫玄雅复而将酒一饮而尽。
宇文焕卿剑眉蹙得更紧,心中无比怅然,暗叹:为何朕身边的女子都这样的功于心计!
他眉目轻挑,拿起茶盏轻酌浅尝了一口:“元妃何必如此?来人,传裴济为元妃验毒。”
裴济安顿好玮元公主便奉命在钟乾宫外候旨,得传后便进宫来,裴济为卫玄雅一诊脉,发现元妃体内确有大麻毒素,便禀陈:“禀皇上,元妃娘娘也身中此毒!另外玮元公主服下催吐汤已经有所好转,臣估计一会儿便会醒来!”
此时,元妃早已面色暗红声音凄厉的叫着宇文焕卿:“皇上,臣妾被这个毒妇害了,还连累了苒儿妹妹,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宇文焕卿看了看跪着的厨娘:“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杖毙!传朕旨意,不累及家人,赏家人抚恤金以示皇恩。”
他心中默默期望这个奴婢聪慧灵透些,听懂他的话,不要攀咬贤妃,更不想就此成全了卫玄雅‘一石二鸟’的计策。
然而此女不堪大用,已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