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此时心中同样含着丝丝愧疚的宇文焕卿正守在玮元公主的床边,看着面色红润,睡的安然的女儿,宇文焕卿眉宇间难得有了一丝欣慰。
“皇上,您真的觉得是贤妃害了芷兰宫众人嘛?”郑雪如见他神色淡然便试探的问。
宇文焕卿为玮元掖了掖被角,满脸无奈:“是不是她所为重要么?她的手从未干净过!朕以前念在她生育了玮元,又照顾朕数年,一直宽容她。”
宇文焕卿抬眼看着郑雪如,眼前的妻子一脸的平静:“她这几年变本加厉,上次景妃的请帖也是她们姐妹二人搞得鬼。朕不想玮元跟着一个机关算计的娘亲,所以元妃生事,朕便顺水推舟罢了!”
郑雪如听到这心中一凛,自己的夫君英明睿智,似乎没有何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她也曾因妒忌差点乱了阵脚,差点信了那“大雁下聘”的谣言,差点想在月夕宴上设计景妃,还好她克制住了,否则此时被幽禁的便会是自己。
宇文焕卿见郑雪如一阵失神,心中委实一惊,他眉宇间一丝厌倦,他起身拢了拢衣衫:“皇后早些歇息,朕回函恩殿了!”
郑雪如见宇文焕卿要走,面上一热,娇俏地小声挽留:“皇上,今晚不如就留宿凤宸宫吧!”
宇文焕卿抿了抿嘴,略显生分:“朕改日再来看皇后,今日事情太多,想必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罢,便起身而去。
郑雪如行礼恭送后,难掩失落,呆呆地望着酣睡中的玮元。
而自从宇文焕卿一行人离开钟乾宫后,卫玄雅这两三日就再也没见过宇文焕卿,宫里也无人来看她,连皇后郑雪如都停了她去凤宸宫请安。
唯独太后还会召她去仁寿宫,但皇后等人对她都是敬而远之,不用做面子上的文章,她也乐得清闲。
这日她撑着花架子正在绣烟雨图,才人姜怀蕊却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安来了。
经那一日,卫玄雅便知姜怀蕊也不是什么和善之人,所以也懒得端着,讪笑着:“姜才人好心思,借我之手害了景妃,如此前来,是来向我道谢的么?”
姜怀蕊眼含笑意,冷森森地说:“娘娘说笑了,嫔妾区区一才人,怎敢戕害在妃位的景妃?嫔妾是来看看娘娘如今的处境几何!”
卫玄雅未停下手里的活计,讪笑着:“何必如此假惺惺,当日你跑过来告诉本宫大麻果穗有毒就是在暗示本宫如何用毒,你想一石二鸟?可惜啊!本宫找了贤妃这个替死鬼,让妹妹你失望了!”
穿针走线之间,卫玄雅得意地挑着眉眼:“不过,倒是真是感谢妹妹质问厨娘的那句话,点醒了她攀咬贤妃!”
姜怀蕊挑了挑眉眼,一脸的不屑,复又恭敬道:“娘娘不怕皇上疑心你么?”
卫玄雅心中知道宇文焕卿已经怀疑了她,抑或者认定了是她所为,以后她便会像冷宫弃妇一般活在宇文焕卿的心里。
可是这么多年她又和冷宫弃妇有何分别,所以她能扳倒贤妃,害一次顾沛蕖也是值得的,只是顾沛蕖没死是她的一个遗憾。
卫玄雅凄然一笑:“本宫的娘家卫国公府曾经有恩于皇上,他是不会伤害本宫的!皇上向来宽待后宫,容忍这些小伎俩,所以即便知道也会装作不闻!”
姜怀蕊走过来看着这幅江南烟雨图,绣工精妙,栩栩如生慨叹道:“嫔妾虽然初入宫廷,但也能察觉皇上对后宫诸人冷淡!与其说是宽待后宫,不如说是漠视后宫诸人,怕是因为无他所爱。”
说着俯下身抚了抚绣品,那细腻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