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儿见莫芊儿失神,娇媚一笑:“要么怎么说人不可和天斗,没有承皇恩的天命,就不要有非分之想!那一晚,姐姐是上了龙床不假,不过和你共赴云雨的不是皇上,而是垂涎你良久的顾长风。”
“你胡说,你在陷害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莫芊儿恨恨地扑了过来,仿若要掐断那个白皙的脖颈,一双涂了蔻丹的手挥向了莫婉儿,如利爪一般凌厉。
莫婉儿很是用力的推开了她:“你不信?给皇上下药是杀头的死罪,我偷偷潜入紫宸宫已经吓得丢了魂!在皇上的茶水里,我的确下了迷情合欢散,只不过当时手抖厉害,只有那么一丁点进了茶水里。”
莫婉儿想起当日的情景至今仍然觉得恐惧,若是东窗事发,自己此时恐怕早已奔赴黄泉了。
“碧桃也的确诓骗皇上说你病重,将他引到了毓秀宫,只是我先于皇上进殿却见顾长风仓皇而逃。而后碧桃将皇上引来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期待你二人可成就好事!皇上当时神志不清,完全没有留意衣衫不整的你,许是药效发了威,便覆在了你的身上!”
莫婉儿想起那日的情形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夜色中他没有看到宇文焕卿的相貌。
只是那背影身姿,伟岸挺拔就甚是勾人心魄,若不是那日一见,自己又怎会心甘情愿的被招纳进宫,不过月夕宴上的宇文焕卿确实是仪表非凡之貌,玉树临风之姿,自己并未看走眼。
莫婉儿想到动情时,娇羞一笑:“只不过,皇上是有高深武功在身的,忽而又清醒了,便跌跌撞撞地摸回了紫宸宫。虽然是夜里,但是我可以十分肯定皇上没有近你的身,他最后克制住了自己!”
“你胡说,你这是落井下石想陷我于不义!你想害玮元对不对?你想让她背负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对不对?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认下了玮元,玮元就是他的女儿!”
莫芊儿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宝蓝色的地毯上染上了触目的痕迹。
“姐姐,第二日就将承宠之事搞的人尽皆知,皇上那日又是神志模糊!你这白绢红梅的,他作为一国之君岂会不认?”
莫婉儿语底是森森的冷意,一双烟波妙目含了一丝冷绝:“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不是玮元能当的,该当也是你我二人不是么?我不会蠢到自己去送死,此言不传六耳!今日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莫芊儿揩掉唇边的血水,额上青筋粗烈暴起:“那日你也给我下了迷情合欢散对不对?否则,我怎么可能从了那顾长风?”
莫婉儿心头一股恶狼翻涌,冷然道:“姐姐何必纠结这些!玮元的亲生父亲禁卫军统领顾长风,在顾太后要被圈禁那日便已身首异处了!这个秘密你知我知便好,何况妹妹我已自我麻痹了两年多了,从心到口都是守口如瓶!”
莫芊儿一张枯黄的脸颊冷冷沉下,气息深长而压抑:“不过,合欢散我看你就用不上了,皇上向来英明睿智,怎么可能在一件事上栽倒两回!哈哈……”
莫芊儿眼光冷厉,寒星四射,让人不敢直视:“还有,御花园洒扫音氏至今下落不明,你就不怕是皇上把她囚了起来,早已供出了你么?”
莫婉儿听到这脸色惨白,这正是她数月寝食不安的原因。她此时眼神慌乱,却在极力地掩饰着,她佯装淡定的淡然一嗔:“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姐姐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白了一眼莫芊儿,便扭着纤细妩媚的腰肢踱了出去。
莫芊儿犹如一滩软烂无助的黄泥,瘫软在了地上,她的泪水涓涓而出。
当年那泼天的秘密竟然牵扯出了玮元的身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