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白鬼脸的女子赫然开口,声音鬼魅:“郁敬,你看我脸上的花汁水粉可艳丽?哈哈…”
郁敬早就闻到了花汁水粉的脂粉香,那是卫玄雅身上常存的味道,她太过熟悉,所以更加惊慌,她知道是许莲心来索命了!
她的头硬生生的磕在青石板上,血肉模糊:“这水粉是我们娘娘用的,是她,但她赏了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用此物杀你!”
郁敬哭声哀痛,数次哽咽,她揪着自己的宫装很是悔恨:“你死后,我也害怕!我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儿,知道的比你多,她早晚也会除掉我的!她也会杀了我,杀了我!”
她猛地直起身,指着钟乾宫的方向:“我们俩都是苦命人,你想索命,你去找她,是她害死你的,不是我!”
“哈哈哈…你们假意赏赐景妃骄撵,而后害了芷兰宫众人嫁祸给贤妃,在玮元公主吃的糯米圆子加了夹竹桃毒汁,栽赃薛馥雅假孕,桩桩件件我都帮你们做了!你们却杀我灭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会放过…”
许莲心的鬼影向郁敬扑去,一双满手血污的手,向她伸去。郁敬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忽而摸到袍服一角,她惊慌抬头,只见宇文焕卿与顾沛蕖正眼光凌厉的盯着她。
她惊慌地再见许莲心的鬼魂,那鬼魂理了理蓬发,已跪拜行大礼:“奴婢毓秀宫福岚拜见皇上,拜见景妃娘娘。”
郁敬呆呆地抬眼望着顾沛蕖,顾沛蕖莞尔一笑:“郁姑姑受惊了!卫玄雅做得这桩桩件件你务必要说清楚,否则…”
宇文焕卿听到卫玄雅居然还把手伸向了玮元,心中怒火再燃,对她仅存的那丝愧疚也化作了云烟。
钟乾宫内,卫玄雅正在绣桃林烟雨图,上一幅江南烟雨被姜怀蕊毁了,如今这幅刚刚起针,一片桃林隐隐出现。
她正入神,只听有人通传:“皇上驾到,景妃驾到!”
卫玄雅一抬眼,一对天作地合的璧人踏进殿来,身后则跟着禁卫军,禁卫军中的两人架着郁敬。
卫玄雅见此,便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宇文焕卿,自那日被他掌掴后,自己便恨毒了他,只是她居然还这样情不自禁的看着他,他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然而这个她今生见过最英俊好看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厌弃和仇视。
她一脸苦笑,拿起旁边的剪刀对准了若雪的锦帛,扎在锦帛上轻轻一划,繁华尽碎,如梦初醒。
宇文焕卿见她拿起剪刀,赶紧护住了身旁的顾沛蕖。卫玄雅见他紧着的还是顾沛蕖,嗓间涌上一股甜腥,但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凄厉绝望的笑声回荡在殿内,卫玄雅眼含血光:“宇文焕卿,顾沛蕖,你们都查清楚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苒儿!”
简严喝止:“放肆,竟然称皇上名讳!”
宇文焕卿挥手,简严领着众人褪下,自是不敢言语,因为他见皇上的眼睛似可滴出寒冰。
“姐姐,郁敬都招了,你还有何话说?”顾沛蕖见昔日玩伴如此模样,心中悲恸,却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对此人怜悯。
卫玄雅起身,她阴郁的脸上犹如开出了一朵将要荼蘼的冷艳花朵,她狠厉地指着宇文焕卿,对顾沛蕖咆哮:“我说过我就是要害死你,要害死他爱得一切!不过,顾沛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