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梅仔细的看了看,边看边笑,真不愧是小夜夜,不仅仅兵不血刃的平定了东海,收服了南疆的势力,成了第一个女亲王,还把东岳朝廷这一盆污水搅得动荡不宁。
“赛梅,云隐阁传过来的消息还有一个,主子说你可以写信给她了。”如松站在一边看着赛梅,今早就有宫里的消息传进了云隐阁,赛梅怕是还不知道,不过,迟早知道。
赛梅倒是有些惊讶,然后立刻执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赛梅,眼光里忽然带上了几分戏谑,“若兰走了这么久,你不写封信给她吗?”
如松的耳朵微微发红,然后沉默的摇了摇头,拿着信,转身翻出了窗户。
东岳。
明昭在朝廷上提出了地方拥兵自重的现象,“以儿臣上回去东海剿寇为例,芩州一带的刺史都不肯借兵给瑞王,以至于南寇祸乱近二十年,瑞王迫不得已才向朝廷请兵,儿臣以为,兵权应该可以灵活调动,收放自如,一旦战事发生,才能随机应变,取得先机,华庆王,你以为如何?”
“那是自然。”华庆王有些讶异,这云夙夜怎么回事,突然就提到他了。
“王爷不愧是征战多年的战神,一点就通。”明昭微微一笑,目光中带了几分狡黠之色,“因此,儿臣提议,将地方兵的兵权在无战事时收归朝廷,毕竟平日里他们用不着,该要用的时候就上报朝廷,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东海南寇兴风作浪那么多年,残害那么多百姓,以至于养出了像沈济那样的白眼狼,尸位素餐,与南寇勾结走私,牟取暴利,华庆王,你以为如何?”
第一感觉就是明昭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对兵权两个字很敏感,一提到就会想到自己,但是明昭后来竟然提到了沈济,他不由得想到了沈渭,背着他们捞了那么多油水,他就觉得可恨,“也是自然,东岳不能再有第二个沈济了!”
司马桓心中一怔,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刚想出言说点什么时,明昭瞥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开口之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平南寇时,儿臣代表朝廷领了崔家军去协助瑞王,成效显著,和泷将军的一半兵符早已交给了陛下,因而西楚边境虽有战乱,但却未祸及百姓,反倒是南疆边境,南寇在东海如此嚣张,也是因为有南疆撑腰,王爷镇守南疆边境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吗?”
华庆王一愣,他在南疆边境极少与南疆开战,多为养兵,为了保存兵力,他甚至会与南疆的地方祭司谈条件,然后向上虚报军情,因为反正司马桓和沈渭会为他掩盖,可是如今,沈渭倒了,而他没有扶。
云墨宸见状唇角一勾,向献帝呈上一本奏折,“父皇,这是您让儿臣审讯沈渭的结果,沈渭死不承认与东海走私案有任何牵扯,反而指认了华庆王在镇守南疆边境时多次虚报军情。”
明昭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华庆王。
献帝看了以后直接将奏折甩到一边,面上满是愤怒和失望,“好,好一个华庆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华庆王接连受惊,先是明昭如连珠炮般的三个问题,然后是云墨宸的一封奏折,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受过如此大的威胁,可是一想到沈渭,他就怒火冲天,“胡说!沈渭不过是一个革职查办的罪臣!他自然可以什么脏水都往本王身上泼!太傅,你知道本王的人品,本王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司马桓被他牵扯了过来,他看到华庆王这副模样,心生不耻与恶心,他当时怎么会与这种人一起为谋?自私自利,鲁莽大意,易怒冲动,损人利己,毫无君子风度可言。
“请王爷不要胡言乱语,实在是折煞微臣了,微臣平日里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