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真的怕了,不管明昭是不是和崔南勾结,如今她仿佛随手就能挖一个陷阱让他们自己跳进去,这等权术,这等心机,着实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不仅仅只有权术和心机。
至于赐婚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
明昭找到了丽夫人的房间,她擅自离开白华馆也应该治罪,如今暂时被软禁在此,听候发落。
“本王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明昭走到她跟前,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丽夫人,“从到白华馆的那一个晚上,本王就觉得有人在监视,你支走若兰,让其他的侍女来伺候本王,无非就是想从本王这里收集到更多的秘辛,本王猜想,你就是苍狐的人。”
丽夫人眼瞳微微收缩了一下,面上带着不明所以的浅笑,“殿下说笑了,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明昭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虽然本王从不打女人,但是并不代表本王不会折磨你。不过本王着实是没想到啊,隶属东岳皇室的白华馆都是苍狐在操纵,这苍狐的能耐还真是大啊!”
丽夫人感觉自己双眼像是被针扎一样,她黛眉轻蹙,还是一言不发。
“虽然你在朝廷上没有指证本王姑且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擅自离馆也不是个小罪过,到时如果本王去父皇面前说上几句,把你发配到军营里,恐怕生不如死吧。”明昭的指尖用力在她的下巴下面一划,血珠冒了出来,然后沾了点鲜血擦在丽夫人有些发白的嘴唇上,平添了几分妖冶。
丽夫人忍着疼痛,眼睛里带上了恨意,“殿下,妾身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
明昭从绣中取出一根小银针,往自己的指腹上轻轻一刺,一颗血珠冒了出来,明昭将这颗血珠贴上了之前丽夫人被划破的下巴,那颗血珠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己钻进了丽夫人的伤口。
丽夫人感到下巴一凉,紧接着有点疼,随后又有灼烧般的疼痛,那疼痛感从下巴蔓延到了她全身的血液,她不禁软下身子,倒在地上,“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为你种下了一种叫做三和蛊的蛊罢了,身为苍狐的门主,你应该知道这种蛊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苍狐在东岳查到本王的其他身份应该不难,自然知道我身上流着南疆疆主的血,下的这蛊绝不会骗你。”明昭蹲下身,手指从她的眉心沿着她的侧面轮廓慢慢地滑下来,“若是你再年轻十岁,本王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这女人若是年轻十岁,魅力直逼凡雪。
“你到底想干什么?”丽夫人知道自己是逃不出明昭的掌心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为了活下去,她可以隐忍,这么多白华馆,她就不信查不到解蛊的方法。
“从今以后,苍狐和你,都属于本王,生死不负。”明昭自然看得见她眼里的不甘,可惜,她对南疆蛊术的霸道,实在是一无所知啊,“不要想着背叛我,也不要想着与我做对,我可以救你的命,也可以要你的命。”
丽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沉默了。
之后,明昭向献帝为丽夫人求情,说她一介女流,被恐吓威胁几句就进了燕京,白华馆不能乱,丽夫人后来指证说强迫她来的人是崔南,崔南自然死不承认,可是有司马桓临死前的口供,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将死之人还会说假话,两方指认,崔南洗不掉嫌疑,还是背判了杖刑二十,丽夫人则被罚了俸禄,遣回白华馆。
按理来说,崔雁应该是要恨明昭的,自己的父亲一次又一次栽在她手里,吃尽了苦头还没有讨到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