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伸手一捞,将鲛珠抓在手中,笑道,“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岂有还的道理?”
“能治愈伤痕,熨帖经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楚清河倒也由着明昭任性,反正东岳皇帝要给明昭嫁妆,就拿这个当嫁妆也不错。
明昭忽然觉有一种极其疲惫的感觉袭上来,她的眼前有些模糊,整个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
楚清河见她晕了,便立刻将她从汤池里抱了起来,从旁边抽了一条浴巾将她裹了起来,然后把她抱到自己的床榻上,把若兰唤了过来。
若兰给明昭把了把脉,黛眉轻蹙,“刚刚皇陵里的寒气浸染到她体内了,如今她情蛊刚刚解开,身体还很虚弱,很难抵挡寒气入体,恐怕会落下病根。她睡一晚,明早就会起来,表面上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到了冬天,恐怕真的会染上风寒。”
主子以前总是用染了风寒作为借口不去上朝,如今她真的会染上风寒,真是造化弄人。
“没有办法吗?”楚清河无法想象一个如此嚣张恣肆的人染上风寒虚弱不堪的模样,想来她自己也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主子的身体里有上百种蛊毒,这些蛊毒让她有异于常人的功力,但也吸取了她的生命,南疆人的命都不长,如今虽然是解了最烈的情蛊,但是这情蛊之前又何尝不是在维系着她的命,寻常的药物对她的身体基本上没有用。”若兰摇了摇头,给明昭盖上被子。
楚清河伸手抚了明昭的脸,然后忽然想起一个人,对若兰道,“你去南疆大祭司,请她过来,说不准她有办法。”
若兰闻言,立马就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若兰带着慕璇玑过来了,慕璇玑看到楚清河时有些惊讶,但看到昏迷的明昭时,面上又浮现出担忧之色,她也伸手把了把明昭的脉,道,“情蛊解了一半,以后不会再影响她自己,但是如果生下孩子,情蛊将影响子嗣,眼下在东岳不可能解另一半,本司算是知道为什么陛下想将疆主娶回西楚了。”
“你的意思是,若把另一半情蛊解了,她身上的寒气也可以去了?”楚清河幽深的黑眸里看不清神色。
“疆主体内还有不少蛊毒,都可以驱寒气,比如,合欢蛊。”慕璇玑看了一眼楚清河,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明日朝会我会支持陛下求娶疆主,让她尽快回西楚解蛊。”
楚清河点了点头,“多谢。”
慕璇玑又看了一眼明昭,轻轻摇了摇头,“这是我的本职,陛下不必客气,夜深了,还是快将疆主送回她的寝殿,免得引人起疑,我先告辞了。”
若兰也点了点头,为明昭穿上衣服,轻轻抱起明昭,走了出去。
楚清河看着她们消失在黑夜的身影,一直站在门外,没有回屋,
翌日朝会。
各国都同意了开放商贸边界,签订了同盟协议,把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提出来解决了,比如边界贸易如何管辖,发生冲突如何解决,贸易方式如何进行,都已经详细的谈妥了。
楚清河看向献帝,认真的道,“献帝,不知朕昨日提出来的与令嫒的婚事,您考虑的如何了?”
献帝看了看楚清河,又看了看云墨宸,再看了看明昭,有些为难。
云墨宸知道昨天明昭对献帝的刺激太大了,献帝如今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再加上明昭的势力的确是足以威胁东岳皇室,献帝如今根本无法回绝楚清河的要求。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明昭就这么走了。
他不甘心。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