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下。索尔绅士地走下车,干净的皮鞋跟叩击在石板路上,缓缓地伸手优雅地拉开车门,一个手搭肩膀鞠躬侧身闪到一边,仿佛是在迎接大小姐出行的执事。林巧尴尬地头皮发麻,闪躲地想要避开索尔,她歪斜着侧着身子,极其不优雅地单脚蹦下了车,故意地调整重心恨不得离索尔远一点,在远一点。索尔看着闪躲的林巧,倒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关好车门冲林巧微微一笑,献媚似的故意站在她身边和她并肩走着。这样一来林巧可尴尬的不行,只能拉着索尼娅的衣角,蹩着身子像只螃蟹一样几乎横着走起路来,整个人就跟索尼娅贴在一起,仿佛索尼娅身上带着一块能吸引林巧的磁铁似的。而那边的索尔却跟没发现一样该跟林巧讲话还正常讲话,一脸神态自若的样子,相反的林巧跟自然的索尔比这边气势全无,只会咿咿呀呀地嗯嗯嗯,仿佛不会说话的三岁儿童,再就是冲着索尼娅直眨眼睛,挤眉弄眼地各种表情哀求她帮自己解围。
可林巧万万没想到的是,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那就是,泰洛,和他在学院里的好朋友人称“冰哥”的一位,就站在前面的街角。
远远看见泰洛的林巧头嗡的一声仿佛脑子里进了上百只苍蝇,嗡嗡嗡地一阵乱叫。林巧给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头昏脑胀,脑仁快肿成西瓜大,一阵踉跄差点狠狠摔一跤,面红耳赤地把索尼娅当成人肉盾牌躲在她后面。
远处的泰洛和冰哥在抽烟,吞云吐雾地吹出一个个银灰色的眼圈,手指熟练地弹着烟灰,烟灰就自己打着旋落下来。
“哼,一群混子!”索尔似乎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林巧认识他们。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不屑地一声哼,鄙夷地撇着两片薄嘴唇,厌恶地眯着眼,用嫌弃的眼光瞄向对方,手插裤兜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刻薄的猴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索尔这话不偏不倚刚刚好被听了个正着,听见这话的泰洛跟瞬间炸开的鞭炮一样暴跳如雷,气的他把烟扔到地下狠狠地用脚蹂躏踩碎,威胁似的一把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高高举起,呲牙咧嘴的跟李逵一样暴怒的吼叫着。
索尔看见泰洛堆满肌肉块的大胳膊也是吓的浑身猛一个机灵,像泄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一样萎缩下来,瞬间没了气势,只能不甘心地后退几步,咬着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想要说几句狠话却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一只哑巴了的公鸡一样没了毛。
林巧看着这两个曾经给自己带来尴尬癌的男人即将扭打在一起,内心不但不着急,相反地还似乎有点开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恨不得这两人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林巧眼睛狡黠的一转,火上浇油似的换了一种嘲讽奚落的酸溜溜的语气,挑事似的问道:“喂,索尔,你不会是怂了吧?”
这索尔一听林巧这么一说,脸刷一下就跟红透了的柿子一样,索尔可放不下这个面子。只好勉强地抬起头,磕磕绊绊地咬着牙心一横,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手掐腰大声呵斥:“谁怕谁啊,来就来!”
那边的泰洛一听这话就跟吃了枪药一般饿虎扑食的冲过去轮起拳头,眼看这一拳下去索尔脸上就会被打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却不料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抓住泰洛的拳头,是冰哥!冰哥看看索尔,又打量打量林巧,他的眼神如冰冷的寒剑一般刺的林巧全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