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说的做吧。”半晌他吐出一句话,不管如何,阎恒想要给自己个机会,或许她真的可以。只是这个可以,后来差点搭上了念安的性命时,阎恒的内心并不是此时仅仅沉重了。
“好。”念安按照惯常的方法,望闻问切,只是她完全感觉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能看到多少颜色?”
“只一种,只有深浅之分。”
“这样啊,是不是白天夜里不分,又惧光且晚上视如白日?”
“惧光都没有,只是情绪过于激动,眼睛就会疼痛。”
“那个,你母亲或是兄弟姐妹有色盲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毕竟对面之人的父母兄弟都出自皇室。
“仅我一人。”
念安的爷爷之前也诊治过这样一个类似的病人,是闻名来沂水村治疗的,经过问诊之后,知道这个男子的祖奶奶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看过很多大夫也束手无策。
念安将无法治愈的事实以及那个男病患的事情告诉了他。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念安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怨他的某个患过此病的亲人。
沉默片刻,阎恒缓缓道,“宫里最优秀的太医都无法治愈。我就知道不会如此碰巧。”
听不出他的口气是嘲讽还是绝望。但是她还是深深的同情这位冷将军。
看不见这缤纷多彩的世界,是皇子却留守边疆,这分明是流放吧,看来这个皇帝也是十分不待见这个孩子又弃如敝履,虽然没有进过宫,可她知道皇宫那是一个有无数女人的地方,就意味着皇子会数不胜数。
念安想如果他能看见这世界的美丽,也会变化的吧。思量到这里,想起爷爷传她的元气催眠术,即便会牺牲很多,但是她觉得值得一试。
“阎恒。”是,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想不想看看这个世界?”对方身体一僵,不是因为直呼名字,而是她的话,他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用正常的眼睛去看,难以置信,她果然是来拯救自己的吗?
“你想要什么?”
“没有,我是你的大夫,这是分内的事儿。”念安莞尔。
沉默许久,他回:“好。”
第二天晚上,念安如约来到他的房内。白天人多事杂,她不想被打扰。
“今天是黄色。”看见站在桌前的阎恒直盯着自己,确切来说是她的衣服,她轻轻说道。
只因为衣服是别人备的,她不能挑选,不过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她当然满足。
阎恒径直走向床,说:“开始吧。”念安跟上,两人脱鞋坐在上面。
“待会儿,我会握住你的手,你要保持心无杂念,身体放松,我会把我的意念传输给你,你不要拒绝或者反抗就好。”
“好。”
“现在把手给我。”念安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粗糙,依旧冰凉。念安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心中定会比手还要冰冷吧。闭上眼睛,她开始集中精神力。她想为他做些什么,结果如何,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阎恒,闭上眼睛,我会带你去一个美妙的世界。”作为一个将军,阎恒很快集中他的精力,念安到并没有费多大劲,她将自己能够想到的颜色,用意念为他打造了一个颜色天堂。
“你抬头看,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色的,太阳是金黄的,看,草地是绿的,花儿各种颜色的,红的,黄的,紫的,这是……”
阎恒没有出声,他的精神安静的欣赏这个为他做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