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行为真是太大胆了些,要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阎恒庆幸刚才陌无双出手及时。
许是过量活动的原因,她的额头还留着汗滴。
“咦,阎恒你的脸怎么臭啊。”念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说话间就伸手蹂躏那张俊脸。
“唉,我要是不是村女,就好了……我要是……”
“怎么?”阎恒凑近问。
“会怎么样?”看着马上要睡过去的人,他伸手摇晃。
“额,阎恒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再次睁开眼的念安嘀咕着,“还是这么俊美,嘿嘿嘿……”
阎恒正想在追问什么,脖子就被念安的右手勾住,一用力,呼吸近在咫尺,两唇相接。撑在她身侧的阎恒的手,慢慢握紧成拳。
她轻柔的摩挲,试探的轻触,辗转留连,像是舔舐着什么无比美味的食物。
瞬间的相触,他的脑中像是绽放了烟花般灿烂夺目,瞬间流经四肢百骸,他浑身绷紧,听到自己如雷震鼓的心跳,愈来愈快,眼中如同针扎的疼痛渐渐袭来。
他嗖的起身,出了帐子。
冷月照耀下,一身青衣的陌无双站在不远处,看着空空的场地中央,似乎对刚才的情景意犹未尽。
“刚才多谢。”阎恒的声音被风送来。
“明天醒来,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陌无双淡淡说完,就迈步回了帐子。
阎恒返回帐中的时候,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去,而醒来后对此事也会忘得一干二清。
随着时间的推进,在皇家的军粮被送过来一次之后,阎恒回朝述职的日子也来临了。
只是临行前,阎恒特意去念安的帐篷里嘱咐念安收拾行囊,却发现念安早就不见了。
“季明,去寻青彦、吴莫。”阎恒匆匆回到帐子里,他莫名的有些心慌,这个时候,去年这个时候,正是北莫的兵屠杀了沂水村庄,可也是念安爷爷的忌日,万一念安跑了回去,再遇上不测,他不敢去想。
“将军,青彦、吴莫说军师尿遁了,他们知罪,已经前去寻找。”季明来报。
阎恒剑眉一竖,满脸的杀气,让季明不敢直视。
阎恒握紧手里的马鞭,用力,可似乎并没有疼痛,比起那抹色彩一点一点的远离自己,直到消失,眼睛里带来的一丝一毫的痛根本比不上内心分崩离析的痛。
他刚在岔路口碰见返回的青彦、吴莫,说是没有寻到念安的踪影。
阎恒没有回答,猛地一勒缰绳,马头一转,想沂水村方向狂奔而去。
他感觉心脏如死寂了一般,压抑的无法呼吸。
原来念安已经镶嵌在自己心里这么深了,如果她出了事,阎恒猛摇头,他不敢想了。
借着最后没入地平线的余光,念安终于回到了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子。今天是爷爷的忌日,她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想一个人静静的陪着爷爷说说话,所以尿遁了,可是返回的路上,念安发现自己迷路了,这并不是原来自己走过的路,眼见天黑了,她只好返回沂水村。
只是一眼望去之余,她看见一人影丝纹不动的立在不远处,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的时刻,她却也想到了在军中的夜晚,偶尔起来如厕时,帐篷上映着的身影。
她知道她这么任性的跑出来是不理智的,或许她的内心知道,即便自己走丢了,那个人也会来找她吧。
她含笑朝着那死寂般的身影走